“赢,而你要死。”燕思空残忍地笑着,“与你比这个,就足够,其他,你也不配。”
谢忠仁笑到半,阵猛咳,仍旧颤抖着说:“不知廉耻,不知廉耻,呸!”
燕思空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谢忠仁,三法司已将你审得明明白白,便审那还没审。二十多年前,你陷害能力卓众时任辽东总兵,换上自己亲信韩兆兴,那个禽兽不如狗贼,手断送辽北七州,犯下这样贻害千秋、臭名留史大罪,他却依旧稳坐辽东。”燕思空越说,胸膛起伏得越厉害,“最后,在金人来袭时,是养父元卯和广宁军民舍生忘死,保住大晟北境门户,韩兆兴却为抢功,与你合谋冤杀他!”
面对声声泣血指责,谢忠仁伏在地上,颤抖着。
“爹被砍头时,就在断头台下看着。”燕思空瞪着谢忠仁,瞠目欲裂,眼中爬上赤红血丝,“当时就发誓,燕思空要不惜切地报仇,要将你们千刀万剐,诛灭九族,将你们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敌国,他做恶,擢发难数,罄竹难书。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如今,他只是个近古稀之年死囚。
燕思空冷冷地瞥谢忠仁眼,坐在太师椅上,道:“将人犯提出来。”
狱卒打开牢门,将谢忠仁拖出来,扔在燕思空面前。他四肢带着镣铐,嘴上还带着口枷,显然是为防他自尽。
燕思空挥挥手,狱卒将他刑具都下。
谢忠仁浑身大震,在燕思空凶狠逼视下,他竟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你作恶多端,怕是都记不清吧,没关系,都帮你记着。”
燕思空大喊道:“来人,上笔墨。”他眨不眨地看着谢忠仁,就像在看这世上最令人作呕东西,“要在他罪状之上,加上二十年前冤杀广宁守备元卯案,谢忠仁,你可认罪。
谢忠仁颤巍巍地抬起头,蓬乱头发遮住他枯瘦脸,他双眼覆层白蒙蒙,看上去已是不人不鬼。
燕思空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忠仁:“谢忠仁,还记得吗?”
谢忠仁张张嘴,发出古怪刺耳低笑:“燕……思空,燕思空。”那半瞎眼睛,也难掩怨毒。
“要谢谢你活到现在,你若病老,那就太便宜你。”
谢忠仁颤抖道:“燕……贼,你这个欺君罔上……*佞小人,祸国殃民乱臣贼子,你……为谋权,竟甘为男宠,不知廉耻,你被男人骑在胯下,哈哈哈哈,你不是阉人,更似阉人,哈哈哈哈,你比又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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