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仁勉强睁开红肿眼睛,从那对模糊瞳眸中,迸射出深深地畏惧和憎恨。
燕思空平静地看着他:“花二十年,就为这天,可惜往后不会有人为你报仇,因为他们都死。”
谢忠仁剧烈地挣扎
那太医手持柄薄如蚕叶刀,他将用这柄刀,细细脔割谢忠仁身上每寸皮肉,直到死。
第刀下去,谢忠仁便开始浑身颤抖,整个刑架都在剧烈晃动,足见他痛苦。
燕思空咬紧牙关,不错眼珠地看着。
他要将这阉狗所有痛苦、悔恨、恐惧都收入眼中,以慰藉他父母和养父在天之灵,他为这天,赔上半辈子。
起初谢忠仁还在强忍,几刀下去,便克制不住地发出凄厉地惨叫,他带着口枷,无法清晰地说话,但含糊见,也能分辨出是对燕思空辱骂诅咒。
涌如柱,人头滚落。
燕思空眼前不断浮现当年元卯被行刑时画面,那噩梦般场景,他以为过二十年,早该模糊,如今与眼前血腥之像重合,又变得无比地清晰。
他头眼昏花,心肺仿佛要裂开来般地痛。
谢忠仁被绑在刑架上,眼看着自己亲眷批批地身首分家,起初嚎啕大哭,可哭到最后,却又麻木,呆呆地看着那些活生生人在弹指间变成尸身。
次斩首六百人,刑场血流成河,哪怕是见惯战场上尸山血海,也没有人可以不动容。
封野想起死在他怀中不能瞑目父亲,想起他深陷牢狱、受尽刑罚折磨羞辱,想起他狼狈出逃,辗转求生吃过那些苦,便难消心头恨意:“他都这老,不知能撑多少刀。”
“金太医技术高超。”燕思空说着,突然站起身。
“你做什?”
燕思空充耳不闻,突然步步地走向行刑台,封野在背后皱眉看着他。
燕思空走到谢忠仁面前,他身上被剜块又块血窟窿,场面之血腥可怖,叫人生难忘。
封野面容紧绷,冷酷得便如地狱罗刹,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在皇城之内,造下这样血腥,成王败寇,可见斑。
他这样做,又岂止是为报仇,自他入京以来,不乏明里暗里不愿屈从*员,他也是在杀鸡儆猴。
当六百余人被诛殛后,便轮到谢忠仁。
行刑人是太医院太医,曾被谢忠仁害全家,便主动请缨,要来干这脏手活儿。
狱卒将谢忠仁衣物除尽,让他那苍老丑陋不完之身,bao露在万千百姓面前。多年来,百姓深受其害,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人群中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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