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难掩伤怀，他咬
咬牙：“回去哪里？是你叫
来辽东
，是你亲笔写信叫来辽东救你。”
燕思空坦然道：“是叫你来辽东，因为只有你出兵才能救辽东。”
封野口吻有些激动：“空儿，你心中还有，对吗，你让来救你，你相信会来，为你，千山万水亦会来。”
“是为辽东。”燕思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封野，“为辽东，可以粉身碎骨，别说那区区两个字，便是要为狼王修祠做赋、树碑立传，又
借着稀薄月晕
瞧，竟是封野。
燕思空顿住脚步，见封野已经转过脸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封野站起身来，斗篷上竟抖下层雪，他脸蛋冻得通红，也不知在这里坐多久：“思空。”开口，声音都在发抖。
燕思空蹙起眉，沉默地看着他。
“你回来。”封野眨不眨地看着燕思空，“想，想与你说几句话。”
将就木老骨头，能等到朝廷给元卯将军平反，死也可以瞑目。”
元南聿感动地说：“这些年，是老伯直为家旧宅修葺打扫吗？”
“可不止人。”老翁道，“二十年来，咱们从没有忘记元卯将军恩德，偷偷地守着这宅子，如今广宁有难，又有个元将军来救咱们，咱们可有希望，可有希望！”
元南聿坚定地说道：“老伯放心，定会承继爹遗志，守住广宁，守住辽东。”
“多谢元将军。”老翁禁不住老泪纵横。
“夜已深，有什
话，还是明日再说吧。”燕思空走向自己房门。
封野几步夺到门前，他夹裹身寒气，整个人便像个冰柱子样，近看，长长地睫毛上都是厚厚层冰霜，“明日，你也要推说改日，不如就今日。”
“与狼王，能说只有正事。”燕思空冷淡道，“正事，不便在此时此地说。”
“你之间亦是正事。”
“没有什‘你之间’。”燕思空道，“狼王请回吧。”
燕思空心中酸涩，却又升起丝丝安慰，原来还有人记得曾经拯救广宁英雄，这世间只要尚有个人记得，便是不朽。
俩人回到驿馆，元南聿用手贴贴燕思空面颊：“二哥冻坏吧，快去暖和暖和，早点睡吧。”
“你也是，明日便要梁将军派人将旧宅打扫，早些搬回家住。”燕思空微微笑，“有咱们兄弟在，决不让金贼染指广宁。”
元南聿重重地点点头。
分开后，燕思空径直往自己别院走去，刚走进院中，便见石凳上有个黑乎乎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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