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突然低喝
声：“站住！”
燕思空顿住
脚步。
封野大步走过去，他停驻在燕思空身后，“
封野这辈子没求过任何人，低三下四地求你……”那双盯着燕思空背影
眼眸，片血红，“你究竟想要什
，究竟想要如何？要怎做，你才愿意再看看？！”
燕思空没有回头，他淡道：“该说，都已经说过，狼王不觉得你如此拉锯，翻来覆去说样话，十分没趣吗。”
封野咬紧牙关，猛然从背后抱住燕思空，紧紧地抱着。
元南聿皱皱眉：“狼王……”
“退下。”封野口气是不容置喙。
燕思空冲元南聿点点头。
元南聿不情愿地拱拱手，转身走。
封野走到燕思空面前，看着他煞白脸，轻声说：“冷吗？”同时伸出手想去探他面颊。
封野随着兄弟二人去元府，府中仅有两个下人忙碌地准备起晚膳。
封野站在那棵已经掉光所有叶子银杏树下，目光久久没能从那破旧小木屋上移开。
两兄弟陪在旁，默不作声。
“那时，们常在这里爬上爬下。”封野轻声说，“你爬比快，却不服气。”他偏头看向燕思空，“回到大同后，还整日爬树，想着有朝日，定要比你快，结果却等来你被流放消息。”
燕思空心口堵得慌，不知是因为封野提起从前，还是因为提起流放。
燕思空皱起眉，却没有挣扎，他实在是懒得白费力气。
封野高挺地鼻尖贴着燕思空面颊，属于这个人气息夹裹着寒气冲入鼻腔，这是他魂牵梦绕、至深渴望。
这世上怎会有个人，能令他疯狂至此，他以为年少时情窦初开，会随着时间而淡忘，却不想越燃越炽，仿佛穷尽生都不足以完全释放。
他也想
“不冷。”燕思空后退步。
封野手僵在半空，又颓然垂下。
“但站久，自然就冷，不想再与狼王在雪中‘议事’，狼王请吧。”燕思空说罢，转身就要进屋。
“你就这怨吗。”封野声音糅杂进风中，听来都渗着孤冷寒气。
燕思空径直往前走去。
元南聿也叹息声。
“当时……在你屋内看到人，到底是谁？”封野目光在兄弟二人脸上游移。
现在他可以轻易分辨出燕思空和元南聿，但当初年仅八岁他却是被混淆。
元南聿刚要张嘴，燕思空抢道：“不重要。”他声音如既往地淡漠。
封野目光黯淡下来，他道：“阙忘，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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