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倒吸
口气：“你可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反悔
。”
“
知道。如若能，便回到从前，好好对你。”封野苦笑道，“或者回到更早从前，不叫你经历那些痛苦折磨。”
燕思空只觉眼圈酸涩，心脏猛烈地颤动着。
这世上对他
“你……”燕思空声音在发抖，“你真愿意……放弃天下？”为
他？
“若天下没有你，要这天下何用。”
燕思空眨不眨地望着封野，似是时难以置信，他心中五味陈杂，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况且……”封野黯然道，“广宁百姓依仗着，若丢下他们，于心不忍。如今这内忧外患局面，也是手造成，倘若当初听你劝告，不生出称帝野心，或许不会致天下大乱。”
燕思空哑声道：“封野，……”
中流泻着哀伤：“空儿，你过来。”
燕思空缓步走过去，封野伸出手，抚摸着那冰凉面颊，“少年时，便梦想着与你长相厮守，为何仅是这样简单愿望，也难如登天？”
燕思空心中酸涩。
他该怎
回答？“为何？”他也想知道“为何”。
是怪这世间、怪命、怪人？还是……怪自己？
封野要为这个决定放弃什，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古往今来，有几个男人不想君临天下，坐拥江山，那用几十万将士性命堆垒起来无边无际权力与财富，是世间最诱人毒，谁能放手？
封野深情地注视着燕思空：“你说你不会再动情，你说你只是利用，都认。你不是个好人，没有多少良善正直秉性，但相信你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反复回想着你为做过切，知道你曾经对是有情，只要你在起，早晚有天……”他声音轻颤着，“你会想起来。”
燕思空看着封野，仿佛重新认识这个男人。他看着这张脸从幼年变做少年，又从少年变做青年，他见过这张脸上所有表情，天真，喜悦，深情，哀伤，凶狠，愤怒，,bao戾，憎恶，悔恨，他以为他已经将这个人看明白，却在此时被大大地出乎意料。
封野真愿意为他，为辽东，放弃天下？！
穷尽生，恐怕他都得不到答案。
燕思空只能摇头。
“承认，想走，不想辜负那些战死沙场封家将士，不想把好不容易打下江山拱手让人，可是……”封野面色挣扎着，“亦不想辜负你。”
燕思空瞪大眼睛。
封野深吸口气，郑重地说道：“你不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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