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低低笑
起来，那笑声令燕思空背脊发寒，他道：“先生放心，
定会好好招待他，要让你每
年
秋收过后，都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南下入京，再辗转反侧地等着他回去，想着他在京师是否危机四伏，与你样度日如年。日复日，年复年，不知道哪天，他就再也不能回到你身边，哈哈哈哈哈——”
燕思空面颊抽动着，他不怒反笑：“便如同你样，坐于龙椅之上，却时时要提心吊胆地北望，不知道哪天，封家狼旗就会再次招摇在你王畿。”
陈霂含笑道：“不愧是先生。若今生今世，你还能再见，那必然有个人，是沦为阶下囚。”
燕思空颔首：“不错，所以此生最好不见。”
陈霂深深望燕思空眼，勒紧缰绳，马儿在原地轻踩着，他垂下眼帘，调转马头而去。
，你可还记得？”
“什
都不曾忘过。”燕思空道，“也曾真心希望你当皇帝，可惜早该看清，你并非能任人摆布傀儡。”
“封野得到想要切。”陈霂阴沉地笑着，“但至少现在，把皇位从他手里抢回来。”
“希望你得到你想要，还能记得曾经对你教诲，记得如何为君，如何用人，如何治国，如何安民。”燕思空沉声道，“要多听沈大人谏言，他是真正社稷之臣。”
“你可知年少时，没有天不幻想做皇帝，只有贵为天子，才能让人不敢再欺辱母子二人。”回想起不堪地过往，陈霂眼中难掩恨意，“父皇不愿意做皇帝，很多人都不愿意做皇帝，便想，有朝日定要做皇帝，还要做永为后世赞颂圣主明君，要让天下人、让后人，都看到，陈霂，天生就是帝王之才！”
“霂
燕思空深吸口气：“好，会在北境看着你，看着你为百姓带来太平盛世，可如若有天，你也变成个沉迷声色、宠信*佞昏君，那你下场，未必比你父皇好。”
陈霂看着燕思空眼睛交织着难以言喻复杂情绪，他微微笑：“先生，你知道这世上，最恨人是谁吗？”
燕思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是父皇，不是封野，是你。”陈霂嘴唇轻颤着，“当你，把火烧粮草时，当你在和封野之间，总毫不犹豫选他时……母妃死后，你曾是这世上最喜欢、最信任人，于是最恨你。”
“所以，你要用弟弟报复吗？”燕思空寒声道，“你可知你胆敢对他不利，哪怕是碰他根手指头，宣化至京师，急行军十日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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