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凝视着勇王,看着他白胖脸上横肉直抖,目光闪烁,答非所问,心中质疑更甚。萨仁带走,可是狼王儿子,活生生人,不仅要带出府,还要带出城,出城,还要有车马,早早备上大人和孩子用东西,护送她们去几百里之外察哈尔部,稍有不慎,便可能迷失在茫茫地沙漠戈壁之中。
这岂是内应能做到,哪答汗怕是派来个军队吧。
封野眯起眼睛,盯着勇王目露寒光:“那内应找出来吗?个女人,将儿子从王府里绑走,大摇大摆地出城,甚至带回蛮族,你们竟然浑然不觉,荒谬!”他重重拍案,汹涌地怒意就像把利剑扫荡全场,令人战栗不已。
云珑郡主那纤瘦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低着头小声啜泣,看来真是见犹怜。
“都是错,看顾不严,她虽是蛮女,但已嫁入封家,对她从无防备,可她……她……”勇王懊恼地说,“是错,真是老,不中用,狼王要降罪,就降罪吧,悔恨不已啊。”
来说吧。”
他便将那日发生事描述遍。
云珑绞着手帕,时不时就垂泪。
封野和燕思空认真听着勇王说话,都觉有些古怪。
听完之后,封野沉声道:“你说萨仁像往常样来与岳儿和泽儿玩儿,却趁着奶娘去取东西时将泽儿抱走?”
封野站起身,步步走到勇王身前,那高大身形令勇王感受到强大压迫力,他顿觉口干舌燥,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封野狼般凶狠地眼眸。
“岳父大人。”封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寒声道,“你语焉不详,答非所问,反反复复提萨仁可恨,萨仁固然可恨,但你,是否有什隐瞒?”
勇王脸色变:“狼王此话何意?”
“与叔叔
“是。”
“泽儿刚刚足岁,正是爱哭闹时候,萨仁是怎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府?府里那多下人,就没个看见?”
“那天天色已晚,下人大多在忙于晚膳,就没注意。”
封野目光凌厉地瞪着勇王:“没注意?奶娘离开多久?回来之后发现泽儿不见,可派人去找?萨仁介女子,短短时间内,她是怎躲过府内侍卫,躲过城中巡逻,躲过城门守将,将泽儿带出关,带出关外又是怎回到察哈尔?!”
这连串问题,逼问得勇王脸上汗津津,他突然怒道,“这个蛇蝎心肠下贱蛮女定然有内应!靠她人怎可能将泽儿带走。她、她是怎回到察哈尔,也不清楚,肯定是哪答汗派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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