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心痛如绞，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
燕思空
嘴唇，极尽温柔地亲吻着，将那
腔深情与渴望都融化进这唇齿缠绵，他恨不能通过吻，唤醒曾经那个真心为情爱欢喜过燕思空，他燕思空。
那吻太轻、太柔、太小心翼翼，燕思空只觉心中酸涩不已，他记得与封野之间各种各样吻，青涩，好奇，渴望，热情，狂烈，粗,bao，强迫，或如现在这般深情。
愈是回忆，愈是禁不住想要落泪。
他再是逼迫自己，要如古井无波，但世上仍有个人，能够在他心头轻易就掀起惊涛骇浪。
那便是封野。
封野声音微弱得像是难以喘息：“起码
想要什
，敢说出来，敢去取，你呢？空儿，你究竟要什，不为天下，不为百姓，不为元家，不为，单单是你自己，想要什？”
封野气息扑进鼻息，本就令燕思空心神慌乱，而封野问题，更是将他问住。
他想要什？
思来想去，他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权力？财富？声名？女人？寻常人想要，他全然不以为意，因为他全都拥有过，却没有样能够阻止他堕入深渊。自十三岁那年起，他活着目标便是复仇，他将仇人名字刻在心头，二十年如日，莫不敢忘。
可当他终于报仇雪恨、为元卯平反以后，蓦然回首，他发现自己从未为自己活过，也从未在乎过自己心中渴望。
他无法回答“他想要什”，但若有人问他，他不敢要什，他却是知道。
他不敢要家，不敢要情，不敢要任何人伴在自己左右，因为最终老天爷会将这些通通夺走，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这就是他命。
于其得到什，便提心吊胆，不如孤独终老，于己，于人，都好。
燕思空沉默令封野心直直地往下坠，他用脸颊轻蹭着燕思空额发，“空儿，你可想过自己，你可问过自己，问你心里最深处，你想要什？你可想过要令自己幸福快乐？”
燕思空深吸口气：“……没有，什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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