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香禅寺,礼部早已准备好祭典,正在与僧人们恭迎圣驾。
祭典是十分冗长枯燥,元南聿看着陈霂神情肃穆、丝不苟地为德睿皇后祭祀,突然对这样庄重陈霂感到有些陌生,但他旋即又想,他解陈霂多少呢。
在云南初见,他以为陈霂是个生来落魄废太子,仰仗着燕思空、顺从着燕思空、爱慕着燕思空,他只当那少年是为封野准备合格傀儡,后来再相见,手握重兵陈霂揭开那层伪装面具,将骨子里
元南聿皱起眉,本能地想回绝。
陈霂击掌:“早怎没想到,就这定。”
元南聿知道回绝也没什用,便问道:“什祭典。”
“明日是母妃忌日。”陈霂脸色沉下去,“朕寅时就要出发去香禅寺,你随朕起去,今晚就住在宫里吧。”
元南聿叹口气:“是。”——
子走过来:“陛下真是进步神速,这武艺是日日精进啊。”
“是吗?”陈霂道,“朕真日日精进?”
“可不是,陛下年纪轻轻,就文武全才,真乃江山之幸、万民之福啊。”
元南聿暗自腹诽孙末。
陈霂看向元南聿:“你……觉得如何?”
或因为明日要早起,或因为明日是德睿皇后忌日,元南聿只陪陈霂用晚膳,在宫中整夜,都再没有受到任何“骚扰”。
寅时未到,元南聿就随着圣驾出发,他身轻甲,骑着马在圣辇前开路,他腰板挺得笔直,长腿轻夹马腹,凛冬寒风吹起他帽盔上红缨,他犹如天神般英武,担得起代名将尊荣。
香禅寺路途不近,他们半夜出发,就是为在日出前抵达。
路上,元南聿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自己,他转过头去,只能看到坐在高高圣辇之上陈霂,张脸被玉旒所遮挡,不知那玉旒之后眼睛,究竟在看哪里。
元南聿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却还是忍不住看好几次。
元南聿拱手道:“陛下根骨奇佳,悟性极高,又得祝总兵为武师,确实进步很大。”他说倒也是实话,在楚军大营时,他就跟陈霂过过招,那个时候陈霂根本不是他对手,如今他依旧自信能取胜,但定不会容易,可他毕竟比陈霂大旬,他在陈霂年纪,可差远。
不过,若不是周围全是人,他才不会这样奉承。
陈霂微微笑:“你当真这样认为?”
“是。”
“等祭典结束,朕要与你切磋。”陈霂突然灵光现,“不如从今以后,就由你来陪朕练武吧,祝兰亭军务繁忙,也不好老是召他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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