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暂时……想不到。”
宗明赫沉着脸,见什都问不出来,失去耐性:“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在清晖阁养伤,不要乱跑,剩下事也不需要你再管,明白吗?”
“儿臣明白。”
宗明赫站起身。
“父君。”宗子珩道,“出这样事,若凝婚约是否该取消?”
宗明赫凝望着宗子珩:“这次事,弄得整个修仙界人心惶惶,华英派闹着要本座严惩五蕴门,五蕴门急着与闫枢割席,要本座主持公道,不要冤枉好人,你说,该如何是好?”
“此事,实在为难。”
“为难?”宗明赫冷笑声,“岂止是为难,简直是焦头烂额!那夜本座招你和许之南等人入宫,其实你们早有打算,为何什都不说?”话到最后,口吻已十分严厉。
宗子珩惶恐道:“父君,并非儿臣有意隐瞒,有些事儿臣确实是不知。自去年儿臣回大名后,陈星永审讯就全权交给苍羽门,只知道陈星永没死,但也没想到祁梦笙会带他来蛟龙会个个验人。”
宗明赫眯起眼睛看着宗子珩,印象中他长子纯良耿直,甚至有些耿直过头,不懂得转圜,看来不像在撒谎。他冷道:“你和许之南私交甚笃,难道他就什都没跟你说?”
“此事,同样轮不到你管。”
“……”
宗明赫转头离去。
宗子珩脱力地躺倒在榻上,瞪大眼睛,空洞地看着虚空,仿佛劫后余生。
如今他脑中只有个念头,那就是见到他大伯。他必须亲自去验证,他父亲,到底是什样人。
“在们分开之前,都互通有无,可后来,他受重伤,两个师弟身死,他度蹶不振,们有数月断联系。此次在大名相见,他便什也没说,也许是怕这里人多口杂,也许是……对儿臣也有所戒备。”
宗子珩手在被子下已经攥出汗,他唯恐自己说出个字破绽。他不断回想起陆兆风话,是他亲生父亲想要自己丹,单独面对这个人时,他只觉毛骨悚然。
宗明赫沉默地又盯着宗子珩看半晌:“在地宫里,闫枢可有跟你说什?”
宗子珩摇摇头:“他用吴生笔画成陌生人模样,儿臣不备,被他偷袭,之后,华小姐就……”他不堪重负般低下头。
“可有任何能助们抓到闫枢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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