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天子干预下,华英派虽恨意难平,但暂时放弃向五蕴门寻仇。可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华英派联合些大小门派开始蚕食五蕴门势力,这其中就有纯阳教在推波助澜。
五蕴门原是与纯阳教、无量派、苍羽门并称九州四大门派,但先是德高望重老掌门蹊跷身死,后又经历门派内斗,最后名不正言不顺新掌门竟是个窃丹魔修,不仅在蛟龙会上身份败露,使得五蕴门百年声名毁于旦,还带走镇派法宝赶山鞭。
这样块,bao露在外肥肉,谁能忍
自华愉心事发生后,沈诗瑶自知理亏,在宗子珩受伤时悉心照料,宗子珩不可说不感动,毕竟是相依为命、他最重要娘亲,他又能如何呢。只是华愉心死,在宗子珩心中留下个巨大名为愧疚疮疤,它终其生都无法愈合,同样无法愈合,还有他们母子间隔阂。
沈诗瑶看着日渐冷淡、沉默儿子,轻叹声:“听说,你前几天又顶撞帝君。”
宗子珩目光陡然变得冰冷。
“那婚约是早定下,你就……”
“母亲,这田地里多蚊虫,您还是早点回清晖阁吧。”
入秋以来,天候渐凉。兰园里花儿们开过茬败茬,即便是专在三秋时节竞艳秋兰,也已是最后次盛放。
这兰园倾注宗子珩大量心血,从九州各地带回植株,按照时节悉心栽种,使这里年四季都花开不断。
此时,宗子珩正在花圃里忙活,沈诗瑶带着侍女过来。
“珩儿,太阳这烈,快过来歇会儿。”沈诗瑶笑盈盈地招手,“尝尝娘做冰糖杏花羹。”
宗子珩身形滞,他放下铲子,神色如常地走过去。
沈诗瑶微蹙起柳眉,眼中有丝哀怨。
宗子珩心软,又道:“杏花羹给留着,多喝几碗。”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吃晚饭。”
沈诗瑶走后,宗子珩转身回到花圃前,手握着铲子,狠狠插进土里。
蛟龙会已经过去半年,这半年来,修仙界动荡不安,大仙门世家割据方局势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侍女舀漂水给他冲手。
沈诗瑶拿出带着幽兰香气手帕,轻轻拭去他额上细汗,慈爱地说道:“你看你,不热吗,该晒坏。”
“没事,谢谢母亲。”宗子珩接过润白搪瓷碗,尝口杏花羹,冰凉清甜,很好地消解燥热。
“好喝吗?”沈诗瑶眼含期盼地看着自己儿子。
宗子珩微微垂下眼睑,浓长睫毛恰到好处地遮掩他情绪:“好喝,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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