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殊深吸口气,叹道:“天戎,不仅是人类,还曾是人类皇子,很多事,即便说,你也无法理解。”
天戎认真地说:“如果承诺,绝不会‘反噬’你呢?”
虞人殊讶然:“天戎……?”
“愿意只做你魂兵器。”天戎哑声道,“如果这样能让你不再防备……”
虞人殊颤声道:“天戎,这样如果死,你就要继续回到兵器中。”
虞人殊垂下眼帘,纤长地睫毛微微颤抖着,对于天戎直白感情,他感到不知所措。如果可能,他多希望永远不要有“反噬”这回事,那他就可以全心地信任天戎,带着天戎走遍天下、游历海外,直到他生命尽头。
可是身为皇子被教养长大他,从小就被灌输着不能信任异兽戒律,在认识天戎之前,他从不曾把异兽当做同伴,更遑论朋友,在他认知里,普通异兽是种活工具,而天级异兽是与他互惠互利个体,他要学会绝对不是如何与异兽交朋友,而是控制、驾驭它们,既要从它们身上得到强大助力,又要时时提防它们反噬。
这本是整个天棱大陆魂兵使都明白与异兽相处道理,然而,天戎改变他。
天戎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你知道,狰是独来独往异兽吗?”
虞人殊轻轻点点头。
“你死,也不想再有下个魂兵使,就让永远沉睡吧。”天戎顿顿,“你会相信吗?人类是不是从不轻信别人。”
虞人殊青蓝色地双眸眨不眨地看着天戎,心脏被种莫名地情绪填充得满满,看着天戎认真、毫不犹豫地表情,他知道天戎说是真,毕竟这个男人,不,这只向孤独异兽,从来不屑撒谎,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天戎这样对他,他只知道他现在
“狰产下幼崽后,从不理会,任其自生自灭,所以没有只狰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有极少数幼崽,能在眼睛还没睁开情况下,撑过最初挨饿受冻和捕猎,学习猎食和自保。最终活下来并能长大狰,凤毛麟角,所以狰生都不会有同伴。”天戎俯下身,琥珀色地兽性双眸紧紧盯着虞人殊地眼睛,“可现在知道,有同伴并不是件坏事,至少喜欢你陪伴。”
虞人殊轻声道:“天戎,也喜欢你陪伴,说待切结束,要带你游历四方,是真。”
天戎指尖划过他脸颊,最终落到他唇上:“可是始终不信任。”
“……”
“因为是兽?因为可能‘反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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