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给宫应弦使
个眼色，他用尽量温和地声音说：“蔡小姐，
明白这切让你很痛苦、很害怕，但你必须坚强些，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你死去
朋友，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在这起事故里究竟要负担多少责任，你会有很大麻烦。”
蔡婉哭道：“不知道，
“着火？是什
样火，火烧得很大吗？”
“就是着火，们本来想扑灭，但是扑不灭，越来越呛，就跑。”蔡婉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发抖，“本来以为他们也出来，结果……他们喝多，只有个人出来。”
“是谁抽烟？”
“不确定。”
“谁最先发现着火。”
人犹豫下，离开病房。
宫应弦介绍道，“这位是凤凰消防中队任队长。”说话间，他打开录音笔，“任队长是消防专家，这次酒吧火灾就是他组织灭火，后续火灾调查也由他负责。你知道什叫做火灾调查吗？”
蔡婉看任燚眼，目光有些游移。
宫应弦示意任燚说话。
任燚道：“火灾调查，就是根据火灾后现场遗留种种迹象，判断起火时间、起火点、起火原因、火灾蔓延路径等等，在外人看来是片废墟地方，们能用科学方法和经验查出许多与火灾有关证据。”
“不记得。”
“你是先感觉到烟还是先发现火。”
“这……不知道怎回答，看到火，觉得呛，们最开始是想扑灭，真。”
“蔡小姐。”宫应弦目光冰冷，口气不善，“你们包厢共只有四个人，你不记得是谁抽烟，不记得是谁先发现火，不记得是窗帘先着火还是沙发先着火，甚至说不清是先有烟还是先有火。这次重大事故造成二十九人死亡，百多人受伤，你是起火包厢唯幸存者，也是最大嫌疑人，说话却颠三倒四，你明白自己处境吗？”
蔡婉吓得抖，她眼中溢满恐惧：“不是抽……烟，不是。”
蔡婉垂首不语。
任燚低声道：“蔡小姐，可以肯定，第四视角起火点，是你们消费过那个包厢里沙发，而不是你所说窗帘，希望你能给们个解释。”
蔡婉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可能……记错，是沙发吧，沙发和窗帘，离得很近。”
宫应弦道：“请你把当晚发生事再叙述遍。”
蔡婉沉默下：“们几个人，给朋友过生日，大家都喝多，不知道谁抽烟，扔在窗帘……呃，可能是沙发上，也记不清，反正就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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