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收敛你脾气。”
任燚嬉笑道:“脾气挺好呀,多招人喜欢啊。”
陈晓飞瞪他眼:“当年拿水枪喷记者是谁?差点跟受害者家属打起来又是谁?”
任燚抓抓头发:“当时年轻嘛。”
“任燚啊,跟你说过很多次,你是
“哎呀,要是成天来看您,人家该怎说呀,要避嫌嘛。”
陈晓飞轻哼声:“老任最近怎样?这忙,年后就见过他次。”
“爸挺好。”
谁都知道得这种病,只会越来越糟糕,这样回答,只是种惯性。
“那中队呢,最近工作怎样?”
“吃完就去啊。”
“波波你陪去吧。”
“你小学生吗,用陪你上厕所吗?”曲扬波嗤笑道,“陈队又不会把你怎样,他最照顾你。”
“就是因为这个才怕,他老教育。”
“多少人想得到支队长亲自教育呢。”
无论祁寒酷暑、刮风下雨,中队每天六点钟都要准时出早操,只有种情况可以例外,那就是半夜出警。
昨夜就是如此,两口子吵架,男气之下顺着窗户外延走出去,结果腿软,被困在7楼外墙20厘米宽线条上不敢动弹。
任燚带队赶过去,用云梯车把人接下来。回来后,他让战士们好好休息,早操取消。
任燚本来也想好好补个觉,结果到时间,生物钟准时唤醒他,他赌气地在床上玩儿会儿手机,才下楼吃饭。
曲扬波端着碗坐到他对面:“吃完饭你去趟支队,陈队要见你。”
“都挺好。”
“是吗?你们不是刚赔人家块车玻璃吗?”
任燚心想,果然是因为这个,他讪道:“不怪啊,他把孩子锁车里。”
“即便不是你错,你作为中队长,也要学会处理好与群众关系,尤其是有矛盾纠纷时候。”
“是。”
任燚叹口气。
吃完饭,任燚去支队。
陈晓飞是鸿武区消防支队队长,是他爸老战友、老朋友,也是个久经沙场、非常优秀老消防。
进办公室,陈晓飞从堆文件里抬起头来,任燚笑道:“陈队。”
“坐吧。”陈晓飞放下笔,舒展下肩膀,靠近椅子里,“你小子,不找你,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是吗。”
任燚听,脸顿时苦起来:“见干嘛?砸窗户那事儿?”
曲扬波耸耸肩:“不知道,不过那个事儿已经处理完。”
“怎处理?”
“赔钱呗,你还真想闹大啊。”
任燚狠狠扒口饭,心里十分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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