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听。”宫应弦毫不客气地说。
“又不是想叫,也直想改名字来着,就是懒。”任燚斜睨着宫应弦,“怎,你对成见是因为这个名字吗?”
宫应弦不置可否:“好好休息吧,该走。”
“等等,蔡婉那里有进展吗?”
“有,把这对父女社会关系、人际网、通讯往来都梳理清楚,缉和谐毒大队同事也给很多陶震信息,确信他们从陶震那里拿走绝对不止三十万,现在有条线索,指向个可能知道钱去向人。”
“你想过自己会死吗。”宫应弦双目有些失神。
“当然,成天出入那危险地方。”任燚耸耸肩,“但想也没有用,干这行这久,明白个道理,个每个人都知道、但是很少有人能理解道理。”
“什道理?”
任燚往上指指:“人各有命。”
宫应弦没有说话。
应弦眯起眼睛:“那是手帕,不是手绢。”
任燚忍着笑:“有什区别?”
“自从擦过你脸,确实没什区别。”宫应弦道,“都属于可收回垃圾。”
任燚撇撇嘴:“赔你个啊?”
宫应弦掏出笔记本和录音笔:“别废话,描述下你到达现场时都听到、看到什。”
“看过数不清意外,有些意外……意外到你编都编不出来。就像你在战场上,也许你藏得很好但被流和谐弹崩,也许你冲锋陷阵最后毫发无伤,谁知道为什?所以,人啊。”任燚淡淡笑,“首先不要找死,然后出事努力自救,剩下都是命。要是不该死,就不该死。”
宫应弦轻声呢喃道:“那该不该死,是谁决定。”
“什?”
“你为什取这个名字?”
任燚乐:“刚生那会儿,有个大师说五行缺火,要从名字上补回来,爹翻遍字典,给找这个破字儿,妈,补大劲儿。”
任燚把整个救援过称描述遍,他们出警很多时候涉及刑和谐事犯和谐罪,而救援或多或少会对现场造成破坏,向警和谐察提供事故现场第手信息是他经常做事,尽管这次事故并不是恶性案件,但造成后果和影响极其恶劣。
说完之后,任燚伸个懒腰,宫应弦收起笔记本,看着任燚,问句没头没脑地话:“那是什感觉?”
“什?”
“……救援。”宫应弦垂下眼帘,长长地睫毛在眼窝处打下扇形阴影,“尤其是救火时候。”
任燚想想:“很紧张,很害怕,只希望切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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