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格故意大笑两声,安慰他们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们就来看看你,你没事儿们就回去,多休息几天,把老婆孩子接来,好好聚聚。”
高格点头:“老婆买明天票。”
俩人走出病房,任燚转身时候,只觉得脖子上阵火辣辣地痛,他“嘶”声。
“怎?”
“叔叔好。”小女孩儿乖巧地叫道。
任燚和孙定义跟他老婆都认识,她们母女不在北京,但曾经两次来中队起过年。
高格跟她们聊两句,就挂断:“火灭?”
“不灭们能过来吗。”孙定义抹把脏兮兮脸,“你在空调房里待得舒不舒服。”
“可舒服。”高格挤眉弄眼地说,“羡慕死你。”
之前,高格恢复点意识,用沙哑地嗓子要水喝。
任燚坐在他旁边,给他喂点水,心有余悸地说:“兄弟,你吓死。”如果他们晚发现会儿,后果不堪设想,他岂能不后怕。
火场里就是有各种各样意想不到意外,他们小心再小心,也难以完全避免,实在令人无力。
“救护车来。”
把高格送上救护车,战士们又赶回去继续灭火。
任燚笑骂道:“别贫,感觉怎样现在?”
“身上疼,还有点儿晕,不过没大事儿。”高格不解道,“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
孙定义解释道:“那个设备间里原来有个检修口,有梯子下到下层,本来是有铁板盖着,结果铁板被烤化。”
“艹……”高格感叹道,“那里面什也看不见。”
“是啊,们找你半天,人就跟凭空消失样。要不是个电工想起来……”任燚沉声道,“当时你空呼马上就没气,太他妈危险。”
他们从中午口气忙到晚上,整整七个小时,才将火扑灭,期间他们轮班进去冲水,又轮班蹲在路边吃盒饭,光是每个人空气瓶就至少换三次。
火被扑灭后,战士们都累得站不起来,在不足十度深秋夜里,他们躺在地上也丝毫不感觉到冷,设备间里高温蒸汽仿佛渗入他们每个毛孔,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返回中队时,任燚让消防车绕个路,把自己和孙定义放在鸿武医院。
高格刚刚做完检查,正在病房休息,他人已经醒,中度脑震荡,身上有不同程度烫伤,虽然不严重,但还是得留院观察几天。
进病房时,高格正在跟老婆孩子视频,见他们来,就把手机转过来:“闺女,这是任叔叔和孙叔叔,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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