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任燚故作轻松地仰卧在宫应弦靠枕上,“你被子味道真好闻。”淡淡、干燥、带点草药味,令人吸上口,就像是在净化肺部。
“你现在睡也是被子。”
俩人床品都是盛伯带过来。
“也是啊,可是怎就没那明显味道。”任燚恍然大悟,“是你身上味道。”
宫应弦抬起胳膊,闻闻袖子:“有吗,闻不出来。”
任燚顿时僵住。
医院床普遍都是米二宽,躺两个女都不好翻身,躺两个男,岂不是动弹不得?
宫应弦斜他眼:“你到底看不看?”
“看。”任燚快速说道。他怎可能抵抗得这种诱惑,他马上站起身,走到宫应弦床边。
宫应弦把两边护栏放下来,稍微宽点,然后他掀开被子,眨不眨地看着任燚。
“你别动,缓缓就好。”他们血液中氧含量偏低,所以很容易感到头晕,尤其是有多余动作时候。他靠着床蹲下来,缓会儿,“嗯,没事儿。”他打开投影仪,却发现怎按都没反应,“靠,不会摔坏吧。”
“看看。”宫应弦接过手,摆弄下,“好像是摔坏。”
“完,扬波又该骂。”任燚沮丧地说,“他老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宫应弦微微蹙眉:“这个俗语般存在于夫妻间和母子间。”
“哈哈是啊,扬波他就跟老婆似。是中队长,主要管训练和救援,他是指导员,管财务啊人力啊后勤啊之类。”任燚笑着说,“主外他主内,是不是就跟老婆样。”
“有。”任燚悄悄地往宫应弦身边靠靠,闻着专属于这个人味道,好像头都不怎疼,明明医院味道更浓烈,到处
任燚心头如小鹿撞,他生怕面上露出雀跃之色,故作淡然地钻进宫应弦温暖被窝。
这床果然很小,就像昨日废墟下空间那般狭窄,他们紧贴着对方,也如昨日废墟下生死与共时亲近。
俩人心中各有想法,唯统是都回想起昨天发生事,好不容易缓解尴尬气氛有复燃迹象。
任燚连忙救场:“咱们看点什?”
“你想看什?”宫应弦回过神来。
宫应弦脸色顿时沉下来,把投影仪扔回给任燚。
任燚继续摆弄着:“这可怎办,能修吗。电影也看不成……”
“用电脑看吧。”宫应弦口气有点不悦。
“电脑屏幕有点小吧,虽然视力挺好。”
宫应弦拍拍自己身边位置:“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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