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调整好情绪,离开会议室,去找曲扬波。
曲扬波正跟个熟人聊天,见他出来,就走过来,盯着他脸:“你怎?口供录得顺利吗?”
“顺利。”任燚把脸微微偏过去,有些徒劳地想要阻止曲扬波看他,曲扬波非常会看人,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眼睛。
“是吗,你这张脸上可没写着‘顺利’。”俩人并肩往外走,曲扬波道,“昨晚在场馆就感觉你和宫博
可是没有办法,他姐姐走之后,觉得就是他姐姐。他已经受过太多太多伤害,普通人早就垮,你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好像什都能解决,好像除火什都不怕,其实他心里就是个小孩儿,没有从火场里走出来那个小孩儿。”
任燚心顿时揪起来。
“任队长,你喜欢他不奇怪,他有很吸引人外貌,可他不是你能随便撩拨对象。首先他不是同性恋,他把你当做最好朋友,这些年来你是唯个让他敞开心人,他需要只是个值得信任朋友。其次,在感情上,他完全不是你对手,或许他在你引导下,会把对你依赖错认成爱情。他可能会把你当做救命稻草,会把所有对感情需求和对家渴望都压到你身上,你能承担吗?你以为他会像你从前那些成熟恋爱或约炮对象,什好聚好散,什你情愿吗?有天你厌倦怎办,性格不合想分手怎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离开他,他会受到什样打击?”
任燚呆呆地看着邱言。他想反驳,他不是随便撩拨,他是真喜欢宫应弦,从来没有这喜欢过个人,喜欢到想要共度余生,喜欢到可以以命换命,可面对邱言指责,他时竟然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连他都在怀疑自己。他是否真在利用宫应弦对他依赖,他是否太过自私,为私欲想把宫应弦带上条原本不必走、也不好走路?
邱言表情有丝哀伤:“任队长,如果你真喜欢他话,不要伤害他。”
“永远都不想伤害他。”任燚苦涩地说,“只想保护他,只希望他好,真。”
“知道你是个好人,但好人也会无意地伤害别人,希望你能掌握好那个度。”邱言深深看任燚眼,转身离开。
任燚疲倦地扶住额头,心里堵得难受。
他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正如她所说,他不想伤害宫应弦,那是他最想保护人,所以他不能给宫应弦错误引导,只为满足自己欲望,他要给宫应弦想要——个真正朋友,个可靠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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