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尴尬地说:“什……怎定义?”
“什样人可以被定义为这种
任燚险些口气没提上来,他怎都没想到宫应弦开口就是这样又尖又利问题,好像酝酿很久样。
“嗯?”宫应弦有些不满任燚沉默。
“……三个。”任燚老实地回答。
宫应弦压抑下怒意:“你几岁发现自己性向。”
“大概十五六岁吧。”任燚感到很不自在,他偷瞄宫应弦眼,发现宫应弦直看着窗外,无法从那张脸上获知情绪。
“自从来就没洗过。”任燚发动车,“在宠物店养伤时候洗过,猫几个月洗次没关系吧。”
宫应弦斜任燚眼,“到家洗吧。”
任燚淡笑道:“你嫌它脏还塞怀里?”
“不嫌它脏。”宫应弦想想,解释道,“它是脏,但不嫌弃它。”
“看来你洁癖有好转。”
上车,任燚发现宫应弦满脸倦意,眼下片青色阴影。
任燚皱眉道:“你从出事到现在睡觉没有?”
“眯会儿。”宫应弦不甚在意地说。在演唱会发生——无论是紫焰事还是任燚事——都让他难以入眠,所以他不停歇地工作到现在。
“来开车吧,好歹睡会儿。”
俩人交换位置,任燚把淼淼放到宫应弦身上,“你也睡会儿吧。”
“怎发现。”宫应弦为防止声音波动泄露自己情绪,用种机械式、毫无起伏地口吻问着。
而这在任燚听来,尤其像审讯犯人。他在心里叹口气,这是警察通病吧?他硬着头皮答道:“喜欢上个同学。”
“所以,只有喜欢上个人,才会发现?”
“绝大多数是吧。”
“你怎定义这种性向。”
“没有。”宫应弦淡道,“它是猫。”
们猫。任燚在心里加句。
“睡不着,聊天吧。”宫应弦偏头注视着窗外不断后退夜景,不想让任燚看到自己表情。
“好吧,你想聊什。”
“你有过几个男朋友。”
“睡不着。”宫应弦摸着淼淼,“它长大点。”
“天天吃,当然会长大。”任燚道,“把椅子放下,多少休息下,睡眠不好会影响思考能力。”
宫应弦把椅子放倒,稍稍舒展下腰身,然后拉开羽绒服拉链,把淼淼塞进怀里。
淼淼探出个小脑袋,喵声,乖巧地趴在宫应弦身上,已经蜷缩好身体准备继续睡,显然很满意这样温暖包裹。
“它多久洗次澡?”隔着羽绒服,宫应弦轻拍着淼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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