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猛然惊醒,茫然地看着正在唤他邱言:“不好意思,可能……”
“困吗?”
宫应弦若有所思地看着任燚,任燚却回避他目光。
邱言看看俩人,心中不免无奈。
“还好。”任燚走到边,掩饰地拿起咖啡喝口,“没事,们开始吧。”
经过段时间准备,宫应弦不仅把当年所有影像证据都做修复,甚至根据设计图、照片和记忆,搭建个房屋透视模型。
而任燚也带来他从消防队找来所有资料。
邱言围着桌上模型转圈:“跟记忆中差不多,还原很好。”
宫应弦低着头,静静凝视着这栋三层别墅模型,没有说话。
任燚隔着那张桌子,看着宫应弦,脑子里还回荡着俩人不久之前对话。
邱言首先说起时间线:“应弦看到面具人时间大约是2点左右,他起夜上厕所时候,看到个戴鸟面具人在院子里活动,他感到害怕,就躲进被子里。应弦母亲报火警时间是2点36分,报警内容你们都听过,没有指明有外人纵火,也没有任何言辞指向自己丈夫纵火。第个消防中队到达时间是2点44分,进入救援时间是2点48分,差3分钟3点时候,应弦被救出,3点38分,火被扑灭。”
短短段时间线描述,概括家四口人最后时光,在恐惧和痛苦中挣扎最后时光。
宫应弦动不动地站在旁,面上是冰封表情。为追寻真相,这些内容他早已经熟悉千万遍,包括母亲绝望求救声。他已经麻木,麻木背后,是遍体鳞伤下失灵痛觉神经。
邱言看着任燚继续说道:“当时第时间到达现场消防中队,是鸿武区第五中队,应弦告诉,那个第个进入火场救出他消防员,是第五中队队长,也就是你父亲。”
任燚点点头:“第五
他现在已经比刚才冷静些,可越是冷静,便越是伤心。每每他燃起丝希望,认为俩人至少可以重修友谊时候,宫应弦总会用言语和行动告诉他,妄想。
他无法想象,那晚之后,宫应弦眼里他已经变成个什样人。
此时宫应弦,真像个十来岁懵懂少年,在荷尔蒙作用下开始对成人秘密产生兴趣,想要探索又局促不前,而他刚好是个合适探索对象,不排斥,不泄密,不担责。
是,他幻想过,幻想过无数次跟宫应弦亲密接触,但没有哪种会是在这样前提之下,这让他……
“任队长,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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