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宫应弦没有阻拦,任燚顺利地走出房间。
隔着道门,俩人表面上维持镇定都在瞬间土崩瓦解。宫应弦脸颊爆红,他用手捂住心脏,以抵御那种剧烈搏动,任燚则浑身如虚脱般,手撑着墙,缓半天才恢复过来。
这吻,就像是投入他们心湖深水炸弹,掀起波狂猛浪,久久无法平静——
任燚回到客房后,连续冲二十分钟冷水澡,才让身体燥热平复下去,他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幕幕,感官所体会到五觉,至今都还鲜活地残留在唇齿间,让他心
俩人就像是做坏事被大人逮到少年,转着眼珠子,既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少爷?”
“不、不用,过会儿再说。”宫应弦紧张地说。
“好吧,你们也不要太累。”
盛伯离开后,宫应弦垂眼看着任燚,他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但他没有松手。
从体验感来说,这是任燚经历过最糟糕吻。
宫应弦毫无经验,又处于被激怒状态,因此没有控制好力道,几乎是撞上来,撞得任燚牙根生痛,眼冒金星。
可是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任燚生都不会忘记、迄今为止最重要个吻。
他只觉心跳几乎都为之停顿,有粒发光种子,在他灵魂深处迅速地发芽抽枝,奋力生长,占满他意识空间,让他此刻除这个吻,什都不再感知,也什都不再重要。
宫应弦由最初冲动变为震惊,震惊之余又随着任燚主动而彻底沦陷。
任燚贴上宫应弦耳畔:“相信,你是真很‘好奇’。”
“你不是问敢不敢吗。”宫应弦声音有丝轻颤,但他不落下风,“没有什是不敢。”
任燚慢慢推开宫应弦,凝视着那双深邃眼睛:“下次……去家吧,那里没有人。”
宫应弦没有回应,只是眨不眨地看着任燚,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细节。
任燚后退几步:“去休息。”
他从前认为,人类除繁衍以外亲密行为都是多余,除传播病菌没有实际意义。任燚让他明白——存在本身便是美好,不必有意义——比如这个吻。
宫应弦情不自禁地用大手托住他后脑勺,仿佛要将他永远困于此刻,不餍足不罢休。
突然,阵敲门声响起。
俩人正是忘,那叩击声音像鼓点子样,每下都打在他们神经上,顿时将他们惊醒。
隔着门,盛伯轻声说:“少爷,任队长,好晚,准备宵夜,要不要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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