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晚是任队长去捞井下尸体,还听说他发烧?”
“对,冻夜。”
“真是麻烦他太多,晚点去医院看看他,代表分局送点补品。”
“呃,不用。”
这段时间失眠,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是戴着那副面具出现紫焰,将他内心深处埋藏着恐惧与痛苦彻底勾出来,他必须竭尽全力地去查案,去抓捕凶手,旦停下来,哪怕只是稍微有胡思乱想空暇,就会陷入难以自拔地黑暗之中。
所以他害怕休息,甚至害怕睡觉。
可是当他抱着任燚,他心瞬间就安定,所有悬空、未知、焦虑情绪,都随着任燚传递给他温度而缓缓地回落,他甚至完全遗忘他入睡必备枕头,仅仅是这样抱着任燚,就足够他沉入安眠——
也不知睡多久,宫应弦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放在耳边:“喂?”
“应弦,你在家吗?”邱言声音响起。
两天。”
“那就好,有什事随时给打电话。”
王医生走后,宫应弦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任燚,目光细致地扫过他每寸皮肤,并伸出手,温柔抚摸着他头发、描绘着那好看五官。
虽然他不希望任燚生病,可他喜欢此时这个任他摆布任燚,他可以尽情地亲近,尽情地碰触,而不用有所顾忌。
只不过,他得不到回应。
“……嗯。”宫应弦看看旁边仍在昏睡任燚,“怎,要去分局吗。”他第次不想上班,不想离开这个温暖得不像人间小小房间。
“不用,有份文件好像填错,跟你确认下,顺便给你说下那两具尸体初步检查结果。”
宫应弦偷偷松口气:“好。”
聊完正事,邱言道:“你既然回家,那给你放两天假,你不能再这熬,怕紫焰没抓住,你先把自己累病,欲速则不达。”
“明白。”
深吸口气,他掀开任燚被子,褪下那已经被汗浸得潮湿衣物。
任燚皮肤被烧出层薄红,原本健硕四肢此时都无力地瘫软着。宫应弦看着任燚熟睡脸,略有些心虚,他告诉自己这是为让任燚尽快退烧。他在湿毛巾上倒些酒精,耐心地将任燚身体擦遍。
忙完之后,天彻底大亮。宫应弦已经疲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而且非常饿,但他连吃饭力气都没有,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下。
宫应弦小心翼翼地歪栽在任燚身边,将身边人轻轻抱进自己怀中。
真暖和啊,好想直这样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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