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觉挑挑眉,口吻轻慢:“原来你说朋友就是他啊,穿这样是要去参加婚礼吗。”
旁边人都闷笑起来。
任燚走过去:“应弦,这里不干净,油烟大,你在车里等会儿,把账结就走。”
宫应弦看看里面拼两个大桌子,坐满跟任燚穿着样火焰蓝制服中队长,桌上桌下,摆满残羹、烟头、啤酒瓶,再看看任燚,满脸红光,神采奕奕,虽然有明显醉态,但也有明显喜色。
他突然感觉到强烈排斥感,不只是他排斥这看起来就不卫生环境和饭菜,而是任燚生活在排斥他。
“……好吧。”
任燚回到座位,严觉又开瓶啤酒递给他,他摆摆手:“不喝,也喝差不多,会儿有朋友来接。”
“等下也要打车,顺路送你就行,反正回中队也要经过你们区。”
“不麻烦,你还得绕路。”
严觉笑道:“没多远,客气什。”
酒立刻醒几分,忙拿着电话走到边:“喂?”
“还咳嗽吗?”宫应弦开门见山地问。
“嗓子有点痒,还行,快好。”想到宫应弦是特意打电话来关心自己,任燚心里就喜滋滋。
宫应弦听着吵杂背景音和任燚声音异样,皱眉道:“你不在中队?你喝酒?”
“今天来总队开会,中队长集体会,好多熟人。”任燚笑笑,“喝得不多,没醉。”
和同事下馆子、喝酒、聊天,这是属于任燚生活,也是属于绝大部分人正常生活,不正常是自己,他没办法陪任燚去好吃餐馆吃饭,也没办法陪任燚把酒言欢,任燚生活他其实融不
“谢,朋友会儿就过来。”
“行吧,下次你来中队,带你去吃个特好吃涮羊肉。”
几人继续吃喝聊天,半小时后,宫应弦踏进烧烤店。
他身上没有烟火气,身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整个人气质都跟这种街边大排档格格不入,根本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人。
加之那非凡相貌,他出现,所有人都在看他。
“谁送你回去?”
“呃……”来时候是司机班战士开巡逻车送他,平时他就打个车回去,可他又想起来宫应弦不让他单独行动,酒精作用让他大脑反应有点迟钝,时没想好该怎回复。
就慢这半拍,宫应弦就明白:“消防总队在万守路吧,就在离那里几公里地方办事,你等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吧,这儿……”
“地址发。”宫应弦口气是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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