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回过头,泪水在眼圈里徘徊,他轻声说:“比起们没能救人,们救人更多,这就是们做这些意义。”
崔义胜轻轻摇着头,脸上带着
“你怎回来。”任燚平淡地问。
“不舒服,请假。”
“好好休息吧。”任燚站起身要走。
“任队。”崔义胜咬咬牙,迟疑地问道,“那天……如果早点上去,会不会……”
他因为空呼余量不足,且救援服破损,被任燚勒令下去换衣服,并背几个备用空气瓶上来。他下去之后,向指挥员汇报内部情况、换衣服、取瓶子,返回,前后最多不超过十分钟,任燚已经带队进去。
大部分时候,都是宫应弦陪着任燚沉默。
住院周后,任燚坚持要出院,谁都拦不住。
出院后,任燚直没敢去看孙定义父母,组织上已经对他们进行慰问和抚恤,葬礼则定在下周——那天刚好是七年前孙定义进中队日子。
这些天来,整个中队气氛都很压抑,从前嬉闹欢笑只存在于记忆中,每个人心都充斥着悲愤。
这天,趁着战士们出早操,任燚独自进干部宿舍,走到孙定义床前。
如果他早点,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任燚打断他:“别瞎想,跟你没有关系。”
崔义胜眼圈热:“跟孙排长是老乡,刚来时候,不适应北方气候,咳嗽个多月,他特照顾。”
任燚倒吸口气,轻轻咬住嘴唇。
“任队,你说,们成天想救别人,有时候,又救不别人,有时候,连自己兄弟都救不。”崔义胜抹着眼泪,“你还记得那个少年吗,那个卡在挡风玻璃上,活活流干血少年,他求们救他,们都救下他,他还是死,就、就时常想,们……做这些意义是什?”
虽然消防改制之后,他们已经不是军人,但始终还保持着军人作风和习惯,床上被子叠成豆腐块,桌子上东西摆放整整齐齐,什都没动过。
任燚坐在孙定义床上,恍然间,仿佛下刻,宿舍门就会被推开,晨练归来孙定义会边说笑边走来,聊昨天看球,讨论中午吃什,他甚至能回想起孙定义笑起来时,脸上每道纹路。
如果什都没发生就好,如果只是场噩梦就好。吱呀声,宿舍门被推开。
任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现丝光芒,只是在看清来人后,眼眸再次暗淡下来。
崔义胜有些惊讶地看着任燚:“任队,你……”他看到任燚坐正是孙定义床,眼神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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