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时,任燚已经不在床上,隐隐有饭菜香味儿从门缝里飘进来,走到客厅看,任燚已经准备好早餐。
任燚盯着他:“饿吧。”
“怎不叫醒。”宫应弦搓搓脑袋,“说
宫应弦再次摇头:“只想睡觉。”
任燚无奈地展开双臂:“来。”
宫应弦用种追逐天光渴望与急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来,把抱住任燚,俩人双双倒在床上。
任燚环抱住宫应弦,下下顺着他背脊抚摸,并柔声道:“是不是累坏。”
“嗯。”宫应弦在任燚耳边说道,“就睡个小时,不,两个小时好,你要叫醒。”
才亮很多,任燚看到宫应弦穿身非常朴素休闲服,戴着鸭舌帽,也看到他消瘦面颊和青黑眼圈,那确实是张看起来严重缺乏休息脸。
任燚心疼地伸手摸摸宫应弦脸,宫应弦顺势将脸歪进任燚掌心,轻轻蹭啊蹭,仿佛是偷得片刻安稳,全身肌肉都放松下来。
路无言,只是等红绿灯时候,俩人总要通过眼神或小小肢体接触,去感受对方存在,以慰藉焦虑、惶恐内心。
到朋友家,任燚顺利打开房门,迎面扑来股久不住人沉闷味道,他走过去打开窗透气。
宫应弦把任燚手机再次做信号隔离处理,才放松地吁出口气。
宫应弦将耳朵贴在任燚胸口,听着那平缓而有力地心跳,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温柔摇篮曲,困倦犹如扫荡平原风,转瞬即至。
他这几天无法入睡,除环境,还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可是他现在抱着任燚,任燚就在他怀里,有这个人在,没有他从小到大依赖枕头也没关系,没有符合他卫生标准环境也没关系,甚至他肩上背负着那多阴谋与凶险也没关系,只要有这个人就够,他们在起,就能构筑个坚实堡垒。
宫应弦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深眠。
任燚小心翼翼地抱着宫应弦,脑子里纷乱不堪,但唯肯定是,宫应弦还活着,还安全,其他,其实也没有那重要——
宫应弦这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早上,可想而知他积累多少疲倦。
“去打扫下卧室,你先去喝口水,看看厨房有没有什能吃。”
任燚从柜子里拿出干净被褥,铺好床,又简单扫下地。结果回头,就见宫应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正依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
“你找到吃吗?”
宫应弦摇摇头。
“那会儿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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