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慢慢站起身,僵片刻,又弯下腰,在任燚唇上印下
宫应弦轻颤着问:“这是你想要吗。”
“这是们需要。”任燚回答,“在感情上,比你成熟,如果也只凭冲动,不顾后果,最终可能会让们两败俱伤。”
宫应弦忍着剜心痛,艰难地点头:“好。”
任燚别过脸去。
“那,可以给你发信息吗。”
手布满各样伤疤,烧伤、烫伤、碰撞砸压、化学剂腐蚀,粗糙而有些变形,这是双依托生命手,双满载荣誉手。
宫应弦伸出手,掌心贴上任燚温热面颊:“无论发生什事,都会直在你身边。”
任燚静默几秒,开口道:“应弦,这个职业,最怕心里不安定,上战场时候如果不能做到心无旁骛,就容易出事。”
宫应弦意识到任燚要说什,而且说得定不会是自己想听,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可现在脑子里全是你,全是们那些纠葛。会儿想到你好,会儿又想到你不好,不想伤害你,又不想让你伤害,不知道们怎往下走,可你还步步逼近。”任燚表情与声音,都十分平静,像是初春暖阳下那无风惊扰水面,酝酿整个冬日,只为这刻寂静地冰融,因而找不到丝褶皱,“说希望能冷静段时间,不是在逃避,是真想……冷静下,而你不断出现在面前,冷静不下来。”
“……嗯。”
“那,什时候才能见你。”
“等准备好面对你时候。”
宫应弦很想刨根问底,那究竟是什时候,可他没有问出口。
任燚硬着心肠说:“你回去吧,今晚想在这里守夜。”
宫应弦心肺剧痛,以至于忘、或是暂时丧失呼吸能力,他怔怔地凝望着任燚,眼圈渐渐湿。
“马上就要去脱产学习,半年,回武警大学把硕士读下来。这是支队安排,也是给冷却期,还没有被放弃,已经很知足。”任燚望进宫应弦眼眸深处,“这段时间,们可不可以,暂时不要见面。”
宫应弦眼泪悬停在眼眶边缘,将落而不落。
那晶莹泪水像是黑夜中过于耀眼光,刺得任燚快要睁不开眼睛,他心痛得不知所措,甚至想要把说出去话个字个字地收回来,可他心里清楚,他和宫应弦之间这道坎儿,迎风猛长,已经成堵墙。
换做以前,哪怕是座山他也要翻过去,可他现在害怕,他怕翻过座,还有座,付出所有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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