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你都对。”任燚猛地站起身,用力之大,连凳子都撞翻,他抓起外套,“不想跟你吵,走。”说完扭身就走。
“任燚,你给站住!”
任燚走到门边,顿顿,最终头也没回地走——
任燚心情差到极点。他以为认识宫应弦这年,会是他人生中充满锦绣华彩年,没想到却是布满荆棘坑洼年。
问问他后悔吗?他也不知道。
式。
这拍,藏匿在头发里干粉顿时飞散于空气中,被清晨阳光照耀成发光尘埃,点点洒在他心上,变成磋磨他自尊沙砾。
任燚深吸口气:“你给陈队打电话?你给陈队打电话干什?给求情?本来年纪轻轻当中队长就有不少人在背后闲话,咱们说好要避嫌,不需要你给求情!”
“你自己堂堂正正,不怕别人背后闲话,你自己干蠢事,打电话问问怎。”
“怎不堂堂正正,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好护理,怕你去养老院没法适应。”
回到中队,他脸丧气,窝在宿舍里打游戏,饭也不想吃,累倒头就睡。
由于睡得太早,第二天比原定生物钟醒得还早。他起来洗个澡,在等待出操时间里,打开办公桌上放着文件袋。
里面是他即将要去学习些相关材料。
其实陈晓飞和曲扬波早就劝过他把硕士读,哪怕是在职,对以后发展有好处,曲扬波都在攻读博士,简历每行都能晃瞎人眼。可他这个人不爱学习,总是以忙为借口拖再拖,现在,正好是时候。
他想把材料看遍,但是心神不宁,眼睛盯着白纸黑字儿,却总是串行,他无奈放下材料,抓起手机,轻叹声,给他爸发条信息:伟大老任同志,亲爱爸爸
任向荣激动地指着他骂道:“有什没法适应?几百度火场都能适应,被埋在地底下七天八夜都能适应,你老子这辈子有什是不能适应,用得着你干这种蠢事?!”
任燚已经很上火,但还是勉强压着:“反正、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去学习回来,上面就不追究,你能不能也别再提。”
“怎,不能教育你?你当上中队长不得?没有点分寸,没有点脑子,你要是为这个被开除,…………”
“不是没有被开除吗!”任燚音量逐级拔高,“宫应弦是为感激你当年救过他,也是为你好才答应。犯错也挨罚,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说你不对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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