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任燚似乎终于回过味来,宫应弦是希望自己亲他吗?
任燚试探着又他在额上亲下,还得防着护士看到,宫应弦眼睛发亮,哪怕面上没有明显喜怒,像是表情肌肉也都被封印般,可任燚还是能看出他高兴。
任燚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他平常逗宫应弦,这人就时常羞臊脸红假正经,要是逗得狠,就会“性情大变”,变得没节没制不是人,现在这样,反而坦诚许多。
任燚便又啜他下,这次是脸颊,然后是嘴唇。
俩人背着护士会儿偷亲下,会儿偷亲下,像极小时候背着家长干坏事顽童,竟也生出几分甜蜜来。
,对着赤子般宫应弦,若是当真做些什,总有种趁人之危感觉。
过后,宫应弦变得比平时还乖顺,喂饭也顺顺利利,换药也顺顺利利。
只是,看着宫应弦腿上烧伤,烧焦血肉混合着药物,看起来泥泞而糊烂,惨不忍睹,任燚不是第次看,可每看次都心痛到窒息。他这辈子都在跟烧伤打交道,从前看父亲,看父亲战友,当消防员后看受难人,看自己和自己战友,他身上也有七八处烧伤,但都没有这大面积,他知道烧伤灼痛是什样滋味儿,如今更知道伤在心爱之上身上是什滋味儿,看着宫应弦满脸盗汗,面皮惨白,恨不能代而受之。
顾不得医生在场,任燚弯腰抱住宫应弦,把他头掰过来,柔声安抚道:“不看,们不看,马上就好。”
宫应弦也就听话地不去看,头倚靠着任燚胸口,低头玩儿着任燚兜帽绳子,疼得抽抽,也不吭声。
换完药,任燚坐在床头剥橘子,剥出来橙黄饱满月牙状橘子肉,送宫应弦嘴里瓣,送自己嘴里瓣,边吃边说:“明天爸要出殡,不从家里走,从中队走,你也知道,爸以前也是凤凰中队,不过以前不叫凤凰中队,前几年做过次大调整。”
宫应弦嚼着橘子,认真听着。
任燚也不管宫应弦听不听得懂,自顾自地说着:“这算是们规矩吧,家要是在当地,就从中队走,爸虽然早退休,可他心从来没离开过中队。这次,总局给
任燚偷偷在宫应弦额上亲下。
宫应弦突然猛地颤下,抬起头看着任燚,把护士都吓跳。
“别动啊,动话就要绑起来。”
“不用不用,他不动。”任燚看着宫应弦,“怎。”
宫应弦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任燚,目光又落到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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