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转身进屋,庄捷予连忙跟进来,急着解释道:“今天是宋居寒叫去,说只要陪他出去,他就不跟计较,真不知道你会去!”
何故充耳不闻,他根本不在乎,倒是这多年过去,宋居寒居然还喜欢玩儿这手来刺激别人,既幼稚,又险恶无比。
庄捷予看何故毫无反应,眼里染上几分哀伤:“你别这样好不好,宋居寒是个王八蛋,你、你别再喜欢他好不好,他不值啊。”
连个外人都看出来……何故有点想笑,可心脏疼得厉害,他背对着庄捷予,用力用拳头挤压着胸口,试图分散那令人窒息痛。
庄捷予绕到他面前,
轰——
何故那天是被彭放司机送回家。
他回到家之后,就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就那躺着。
如果说之前三天他只是颓废,那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个活死人,从里到外地被抽干。
夜深时,那份令人胆寒安静突然被刺耳门铃声打破。
何故跌跌撞撞地回到车上,只觉得四肢虚软,手直发抖,钥匙插半天都插不进去。最后他恶狠狠地摔钥匙,彻底瘫在座位上。
眼圈酸胀,他用力揉着,才勉强阻止它们落下更多难堪泪水。
他大脑好像停止运转。他什都想,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片混乱。
所有思绪最后都凝结成那锥心刺骨三个字——宋居寒。
记得Vanessa说过宋居寒名字来历,宋河是个很傲气人,给自己儿子取名字,寓意来自“居高处而不胜寒”,听起来不太吉利,但他显然并不在乎宋居寒是否“胜寒”,而只在乎他是否居高处。
何故毫无反应,门铃却锲而不舍地按着,到最后就咣咣咣地砸门,何故听到庄捷予声音。
他疲倦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但最后还是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庄捷予看到他,就重重松口气:“你吓死。”
何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空洞洞地说:“为什?怕z.sha吗。”
“不、不是。”庄捷予抓抓脑袋,“你没事就好。”
宋河对儿子寄予厚望全都实现。宋居寒人如其名,手持柄无形利剑,兵不血刃,就能杀得人遍体鳞伤。
六年多坚持化作纸笑谈,何故甚至提不起力气恨宋居寒或者冯峥,连他都觉得,自己活该。
活该把自己心送上去任人践踏,怨得谁。
宋居寒,这三个字光是重复遍,就让何故仿佛连呼吸都伴着痛。
引线它终于烧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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