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冰冷水,洗个澡,至此,他才觉得自己冷静下来。
上次这样失控,已经想不起来是什时候,失去理性是件非常不好体验,而且还会衍生出非常不好后果。他很庆幸昨天没有在赵锦辛面前过于失态,被耍得团团转已经够丢人,若是连个洒脱姿态都托不住,他这三十四年也算是白活。
是,赵锦辛在玩儿他,事实已成事实,再纠缠于自己为什会犯傻,也毫无意义,还是应该挺直腰板,帮助自己度过心里难关。
这个难关便是——他喜欢上赵锦辛。
这可真是难办啊。
个被人戳破美梦乞丐,怨恨打扰他做梦人,更怨恨让他做梦人。
他不是个会为感情歇斯底里人,他能宽容背叛,如果对方爱上别人,那也许是他做得不够好,他也能释怀拒绝,毕竟他不是完人,又怎能让所有人喜欢,可他接受不彻头彻尾愚弄,因为那开始就是抱着恶意。
而他居然把那恶意愚弄当成甜点吃下去,吃到胃里才发现是玻璃碴子,早已经割穿内脏,鲜血淋漓。
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伤心和羞辱,究竟哪个更让他痛苦。
赵锦辛啊,那个给他无限惊喜和喜悦,让他迸发出激情和活力人,只是在玩儿他,他头扎进这坑里,跌得鼻青脸肿,站在坑上面邵群,心里该怎样嘲笑他、鄙视他。
黎朔苦笑着搓搓头发。
幸好,俩人相识不久,也没培养出什刻骨铭心感情,喜欢这回事,情浓时简直是要死要活,过那个劲儿,也就过,他是喜欢赵锦辛,但他也可以不再喜欢,只要给他些时间,什不能淡掉呢。而那些让他怦然心动、回味无穷甜蜜往事,也定能被尘封于记忆深处,变得不再有意义。
黎朔就这样安慰自己,努力地拼凑起被崩得七零八落自尊。
手机滴滴响起来。
黎朔拿起
黎朔死死抓着被子,在黑暗中发出声愤怒地低吼。
邵群,赵锦辛,你们欺人太甚……
黎朔不知何时睡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抱着脑袋坐起来,头疼欲裂,足足缓五分钟,才下床,进浴室。
镜子里映出张沮丧和疲态脸,身休闲西装已然皱没法看,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不好,非常不好。
黎朔机械地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冷水毫无预兆倾泻而下,把他浇个透心凉,他忍不住低骂句,手成掌状,朝着瓷砖狠狠地拍好几下,直到腕骨好像要被震碎,他才颤抖着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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