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辛恶狠狠地瞪着黎朔,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你给个文件袋,还你个文件袋,很公平吧?”黎朔沉声道,“赵锦辛,你真以为是待宰羔羊吗?开始答应你条件,仅仅是担心爸身体。你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事,简直愚蠢至极,可笑至极。不会陪着你胡闹,但你如果真敢继续干蠢事,奉陪到底。”
“对,是愚蠢,是可笑……在你眼里,定像个疯子吧。”赵锦辛声音愈发颤抖,眼神又凶狠又悲切,就像被逼到绝境野兽。
“你就是个疯子。”黎朔挥手,那叠资料飞出去,如雪花般片片飘落。
那瞬间,空气仿佛都跟着凝固,四周温度骤降,如寒冬莅临。黎朔望着赵锦辛眼睛,胸口钻心般痛,“你做让最厌恶事,你跟邵群不愧是兄弟,但他……至少比你专情些。”
。”
黎朔闭上眼睛,他很想结束这切。
“行,不想和你吵架。”赵锦辛抹把脸,“正好快到午饭时间,带你去吃好吃吧。”
“不用。”黎朔站起身,把手里文件袋扔在茶几上,“今天来找你,是谈正事。”
赵锦辛看着那文件,心中升腾起不好预感:“这是什?”
“你真认为,会伤害你父亲吗……”赵锦辛眼眶片血红,“只是没办法,解释,道歉,拼命想让你再相信次,可你、你他妈,怎这狠。”赵锦辛眼里蓄满泪,逐渐模糊得什都看不清。他多希望时光能倒流,他会阻止自己做切蠢事,他会牢牢抓住黎朔,永远都不放手。
黎朔轻轻咬住嘴唇,视线突然变得无处可放,至少,他不敢去看赵锦辛眼泪。他拼命提醒自己,这个可怜兮兮赵锦辛,是装,毕竟见识这个人所有恶劣面,
“打开看看就知道。”
“不看。”赵锦辛烦躁地说。
“好,念给你听。”黎朔打开文件袋,轻轻翻着那叠厚厚资料,“这些东西可费不少功夫,嗯……为查到些资料,还花很多钱。时间跨度最远到四年前,有关恩南集团逃税、虚报配额、操纵股票、黑箱招标、行贿、假账、违反进出口检疫法些证据。”
赵锦辛脸色骤变,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时间仓促,很多证据力度不够。”黎朔面无表情地嚅动着嘴唇,“不过媒体也并不需要那确凿证据,对吧?这些东西随便曝光个,都能让你家股票跳崖,到时候自然会有符合资质机构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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