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做出来,既不是出自同情怜悯,也不是因为时冲动,而是因为种无法描述、不可解释感情。
他知道这种感情绝不是卜鹰能够解,他听见卜鹰冷笑声忽然远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可是他已不再孤独。
他扶起她,用双手捧起她脸,她眼中仍是空空洞洞没有表情,却有泪。
泪痕满布在她已被沙粒擦伤脸上,他忽然下定决心,定要让她明白他心意。
她直都这样躺着,没有动,也没有抬头。
这是不是因为她不敢抬头面对小方?
小方很想就这样走开,不再理她,可是他心却在刺痛。
卜鹰又在问他:“你剑呢?”
“不知道。”剑已不在他身旁。
卜鹰眼睛里又有笑意:“这样牛皮带,碰巧正好用得着。”
小方吐出口气,微笑道:“那就好极。”
绑在小方手足四肢和咽喉上牛皮带都已解下,卜鹰将五根皮带结成条,忽然又问:“你知道准备用这干什?”
“不知道。”
“准备把它送给个人。”
魂化身,是永远不会被毁灭。
生存在大漠中人几乎都听过这传说。她也听过。
卜鹰没有追她,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用双鹰般锐眼看着小方。
“你输。”他忽然说,“如果她真跟你赌,你就输。”
“为什?”
“这不是你错,不怪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什
“你不想找回你剑?”
“想。”
卜鹰忽然冷笑:“你不想,除这个女人外,你什都没有想。”
小方居然没有否认,居然伸出手,轻抚波娃被风吹乱头发。
在卜鹰面前,他本来不想这做。
“送给谁?”
“送给个随时都可能会上吊人,用这种牛皮带上吊绝对比用绳子好。”卜鹰淡淡地说,“不杀人,可是个人如果自己要上吊,也不反对。”
小方没有再问这个人是谁,他根本没有十分注意听卜鹰说话。
他直在看着波娃。
波娃已被那脚踩在地上,满头柔发在风中丝丝飘拂,脸却埋在沙子里。
“因为她说得不错,这次确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呢?”
“也不是来救你,只不过碰巧走到这里,碰巧站在她身后而已。”
小方叹口气:“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要别人感激你?”
他也知道卜鹰绝不会回答这问题,所以立刻又接着道:“如果你碰巧需要五根牛皮带,这里碰巧有五根,可以送给你,也不要你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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