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有贵客光临,主人为什不出来迎接?”说话这个人声音尖细,就像是根根尖针刺入耳里,“卜大老板架子也未免太大些。”
卜鹰冷冷道:“架子本来就不小。”
他挥挥手,加答立刻将大幕掀起,帐外灯火亮如白昼,远处闪动着刀枪剑戟寒光,欢唱声终于停止,驼马不时惊嘶,寒风阵阵吹来,冷如刺骨钢刀。
匹高头大马,三顶绿绒小轿已到帐外,卫天鹏高坐马上,腰畔有刀,鞍旁有箭,箭仍在壶,刀仍在鞘,杀气却已尽出。
刚才说话却不是他。
“保证他们绝不会冲过来,情况未明,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
他又举杯饮而尽:“们至少还有时间再喝三五杯。”
他只喝这杯,又是声呼哨响起,加答忽然冲入帐篷,嘶声说:“来!”
卜鹰杯中酒又已斟满,滴酒不溅,只冷冷地问:
“谁来?”
间。
这是不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信任卜鹰,绝不会将他们带上死路,所以才能如此镇定?
也许就因为他们这种超人镇定,才使得强敌不敢轻犯!
忽然间,声尖锐呼哨响起,响彻云霄。
围绕着营地奔驰健马,忽然全都停下,蹄声骤止,大地静寂如死。
刚才说话声音是从第顶轿子里发出来,现在人已下轿。
个独臂独腿女人,头发白如银丝,面貌宛如少女,左腿上装着丑陋而笨拙木脚,右腿上却穿着条绿花裤,露出光滑纤细柔美足踝,踝上戴着七八枚闪闪发光金镯。
她左臂已齐肘断去,右手却美如春葱,手上提着个看来分量极沉重黄布包袱。
她木脚着地,姿势丑陋而笨拙,右腿落下后,立刻变得风姿绰约,美如仙子。
她这个人就像是地下诸魔用两个完全不同人拼凑起来。拼得虽然很巧妙,却令人看见
“卫天鹏来。”加答显得有点紧张,“还有六个人抬着三顶轿子跟着他起来,已经从西面进入营地。”
“来只有这几个人?”
“其余人马已经把们包围住,来却只有这几个人。”加答道,“他们说要来见你。”
卜鹰浅浅地啜口酒:“既然有贵客光临,为什不请他们进来?”
帐篷外忽然有人冷笑!
杀气却更重。
七十匹快马上七十名战士,想必都已抽箭上弦,拔刀出鞘。
卜鹰仍然毫无举动。
对方不动,他也不动,他比他们更能等、更能忍。
小方很想出去看看外面情况,卜鹰却又向他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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