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地方,才是完全属于她。只有在这里,她才能自由自在地行动思想。随便她做什,想做什,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她确信除她之外从来没有人到这里来过。
已经是秋天。阳光照射过泉水虽然有点暖意,却还是很冷。她只脚伸下去,全身都会冷得轻轻发抖,直从脚底抖入心底,就好像被个薄情情人用手捏住。
她喜欢这种感觉。
密林里有块岩石,岩石下藏着个包袱。是她藏在那里,已经藏很久,现在才拿出来。
她练本来就是杀人剑法。
最近这些日子来,她总是有种想要杀人冲动。尤其在刚才那瞬间,她心里杀机和杀气已经直透剑锋。
她知道她剑法已经练成。小方剑法无疑也练成。
因为他们情绪都同样焦躁,都有同样冲动。
正午。
小燕又笑笑:“现在看起来难道就不像要杀人样子?”
大年不敢再开口。
小燕又盯着他看半天,忽然叹口气:“你走吧。最好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她话还没有说完,大年已经跑。
他跑得并不快。因为他两条腿都已发软,连裤裆都已湿透。
在发抖?”
“害怕。”大年说。在他们老大面前,他从来不敢说谎。
“你怕什?”小燕又问,“怕?”
大年点头。
他不能否认,也不敢否认。
包袱里是她衣服,从贴身内衣到外面衣裤都完备无缺。每件都是崭新,都是用纯丝做成。温软而轻柔,就好像少女皮肤。
就好像她自己皮肤。
她把包袱里衣服件件拿出来
小燕没有去找小方。
她剑仍在鞘,她人已到山巅。
这是座从来都没有人攀登过荒山,根本没有路可以到达山巅。
在片原始密林后,个幽静山坡里,有池清泉,正是小方屋后那道泉水发源处。
小燕常到这里来。
因为他忽然有种又奇怪又可怕感觉。
他忽然发现他们老大在刚才那瞬间,很可能真会拔出剑杀他。
直到大年跑出去很远之后,小燕才慢慢地放开她握剑手。
她手心也湿,湿淋淋地捏着满手冷汗。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在刚才那瞬间,无论谁站在她面前,都可能被她刺杀在剑下。
小燕忽然笑笑,笑容中仿佛也带着种杀气:
“你几时变得那怕?”
“刚才。”
“为什?”
“因为……”大年吃吃地说,“因为你刚才看起来就像要杀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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