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并没有被刺伤。
“因为我已经离开他了。”小方说,“他不来找我,只因为他不愿再让我卷入这个旋涡。”
“所以你一点都不怪他?”
“我当然不怪他。”
“如果他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样肯为他死?”
“当然不容易。”小方道,“刚好这世界上还有些人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你认为卜鹰就是这种人?”
“他本来就是的。”
小方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找到不惜牺牲一切为他效死效忠的人。”
“你呢?”独孤痴问,“你是不是也肯为他死?”
“谁?”
“卜鹰!”小方道,“除了班察巴那,还有卜鹰。”
“你认为是卜鹰自己盗走了这批黄金?”
“不是盗走,是运走。”
“他为什么要运走?”独孤痴又问。
独孤痴忽然冷笑。
“其实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
“因为能盗走这批黄金的只有一个人。”
“谁?”
么。
更没有人能预测他会做出什么事。
听见他的名字,连独孤痴的脸都仿佛有点变了,过了很久才问小方:“你早就知道黄金藏在这里?”
“我知道。”
“黄金是不是你盗走的?”
“是的。”小方毫不考虑就回答,“是的。”
太阳已升起,越升越高,塔石的尖影却越缩越短了。
没有阳光,就没有影子。可是日正中天时,影子反而看不见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独孤痴忽然长长叹息!叹息的声音就好像是自远山
“我也一样。”
独孤痴忽然冷笑。
“那么我就不懂了。”
“你不懂?”小方反问,“不懂什么?”
“只有一点我不懂。”独孤痴声音中的讥诮之意就如尖针,“你既然也肯为他死,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因为他不愿这批黄金落入别人手里。”小方说,“因为他自己要利用这批黄金来复仇。”
“黄金已经被运走,是不是就表示他还没有死?”
“是的。”
小方的眼睛闪着光:“我早已想到黄金不会在这里,因为卜鹰绝不会死的,无论谁想要他的命都很不容易。”
“要运走三十万两黄金好像也不太容易。”
“班察巴那。”独孤痴道,“只有班察巴那。”
这推理本来很合理,小方却不同意。
“你错了。”
“哦?”
“能运走这批黄金的,除了班察巴那外,还有一个人。”
“不是。”
“三十万两黄金会不会自己消失?”
“不会。”
“那么这批黄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