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冲进鹰记商号去找出这问题
答案。
他只想找出这问题答案，却忘
那老人对他说过话。
——只要
走进鹰记大门就必死，不管什
人都样。
这句话听起来很荒谬，很少有人会相信。可是亲眼看见老四,bao毙后
他没有动，也没有表情。
因为他毕竟只不过是个蜡人而已——至少从外表看来绝对是个蜡人。
可是从另方面看去，无论谁都知道个蜡人是不会流血。
绝对不会。
——那血是从哪里来？
这时老四已经倒在地上，全身都已收缩僵硬。条八尺寸大汉，竟在转瞬间变得好像是个已经被抽干血肉标本。
所以他已经看不见他这剑掷出后结果。
可是他兄弟还没有死。
他们脸上忽然也露出种惊讶恐惧至极表情，因为他们还看得见。
每个眼睛都还看得见人，脸上都露出跟他们完全样表情。甚至连小方都不例外。
时，已经到鹰记商号里。
鹰记商号里只有几个没有生命、没有知觉，连动都不会动蜡人。
可是他身子落下时，眼睛里就露出种惊讶恐惧之极表情，身上每块肌肉都因恐惧而收缩，忽然就失去弹性，变得痉挛僵硬。
他兄弟们同时大喝：“老四，快退！退出来！”
他自己当然也想退出来，却已太迟。
——难道这个蜡人只有从外表看去才是蜡人，其实却不是？
——如果这个蜡人其实并不是蜡人，为什看过去又偏偏是个蜡人？
这是个很荒谬问题，也是种很荒谬想法，荒谬而可怕。
小方全身忽然都被冷汗湿透。因为他心里忽然有个荒谬想法。
他忽然冲出去。
因为他也跟他们样，看见件虽然亲眼目睹也无法相信怪事。
他们看见“卜鹰”在流血！
这个“卜鹰”只不过是个没有知觉、没有生命蜡人而已，怎会流血？
“卜鹰”确在流血。
滴滴鲜血沿着剑锋流过，从剑尖上滴下来。
他挣扎着，还想扑过去，用他手里剑去搏杀那几个本来就没有生命蜡人。
但是就在这瞬间，他全身关节肌肉组织都已失去控制，眼泪鼻涕，大小便忽然全部流出来，身子也渐渐缩成团。
只不过他还没有死，还剩下最后口气。他忽然大喝声，用尽全力，将掌中剑脱手飞掷出去。
剑光闪间，“卜”声响，剑刺入“卜鹰”胸膛。从前胸入，后背穿出。
因为这个“卜鹰”只不过是个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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