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实在很想冲过去，把这口箱子抢过来，打开看看。
可是他忍住
这种冲动。
不管怎
样，这次他总算看清楚这个人
脸。
张蜡黄色脸，双黯淡无神眼睛，副有气无力样子，就好像是个生十七八年重病，已经病得快死人。
面馆虽然还有很多空位，小高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在这个人对面坐下来，先叫碗面，然后就立刻对这个人说：“
姓高，高山流水高。”他告诉这个人：“叫高渐飞，就是渐渐快要飞起来意思。”
他决定不再继续追下去，决定先回来好好地睡觉再说。
因为他已经发现那个人并不是不想见他，否则也就不会故意在他面前出现三次。
他定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武功，试探他对他是否有恶意。
小高相信如果自己不再去找他，他迟早还是会露面。
雪虽然已经停，天气却更冷，小高决定先去吃碗热乎乎热汤面。
必回来问。”
02
高渐飞醒来时，手脚都已经快要被冻僵。
这间廉价客栈斗室里，本来还有个小小火盆，可是现在火盆里点木炭早已烧光。
他跳起来，在床上做六七十种奇怪姿势，他身体就好像根面条般可以随着他思想任意弯动扭曲，做到第十个姿势时，他全身上下都已开始温暖，等他停下来时候，只觉得自己精神振奋，容光焕发，心情也愉快极。
这个人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根本没看见对面已经有个人坐下来。
那口暗褐色牛皮箱子就摆在桌旁，小高伸手就可
到他常去那家小面馆，小高果然就看见那个人和他那口箱子。
现在还没有到吃午饭时候，小面馆里客人还不多。
这个人就坐在小高常坐个角落里，默默地吃着碗面，吃也是小高常吃那种白菜汤面。
他箱子就摆在他手边。扁扁口箱子，有尺多宽，两尺多长。
——这口箱子里装究竟是什？这平凡口箱子，怎会是天下最可怕武器？
他相信自己今天定可以见到那个提着口箱子人。
昨天离开那家茶馆后，他又见到过这个人三次，次是在条结冰小河边，次是在山脚下，次是在长安城里条陋巷里。
他看得很清楚。
虽然他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这个人脸，但是那身灰朴棉袍和那口暗褐色牛皮箱子，都是绝对不会看错。
只可惜他每次赶过去时，那个人都已经像空气般忽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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