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完
所以她虽然什
都没有，还是会活下去。
如果她不能唱
，她
生命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
们呢？”
朱猛忽然问小高：“们以后应该怎样做？”
小高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他还没有想出应该怎样回答。
“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小高问，“以后你要干什？”
问出这句话，他就已经在后悔。
这句话他实在不该问，
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小女孩，怎会想到以后事？她怎能去想？怎敢去想？你让她怎回答？
想不到这个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小女孩，却忽然用种很明亮声音说：“以后还要唱。”她说，“要直唱下去，唱到死时候为止。”
11
也已散去，只剩下那个瞎眼小女孩，还抱着琵琶站在那里。
阳光虽然已普照大地，可是她眼前却仍然还是片黑暗。
高渐飞心里忽然又有种说不出感伤，忍不住走过去问这个小女孩。
“你爷爷呢？你爷爷还在不在？”
“不知道！”
可是他忽然看见阳光灿烂，大地辉煌。
“们当然也要唱下去。”高渐飞忽然挺起胸膛大声说，“虽然们唱跟她不同，可是们定也要唱下去，直唱到死。”
歌女歌，舞者舞，剑客剑，文人笔，英雄斗志，都是这样子，只要是不死，就不能放弃。
朝阳初升，春雪已融，个人提着口箱子，默默地离开长安古城。
个沉默平凡人，口陈旧平凡箱子。
默默地看着被他们送回来小女孩抱着琵琶走进长安居，小高和朱猛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
“相信她定会唱下去。”朱猛说，“只要她不死，就定会唱下去。”
“也相信。”
小高说：“也相信如果有人不让她唱下去，她就会死。”
因为她是歌者，所以她要唱，唱给别人听。纵然她唱得总是那悲伤，总是会让人流泪，可是个人如果不知道悲伤滋味，又怎会解欢乐真谛？又怎会对生命珍惜？
她苍白脸上完全是片空白，什都没有，连悲伤都没有。
可是无论谁看到她，心里都会被刺痛。
“你家在哪里？”小高又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家？家里还有没有别亲人？”
小女孩什话都没有说，却紧紧地抱住她琵琶，就好像个溺水人，抱住根浮木样。
——难道她这生中唯真正属于她所有就是这把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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