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先生,”卓东来又对他说,“三星夺命,两步易形,计绝户,计先生,你易容之术确高明,你手段更高。”
白头乐师居然开口说话
可是他直都在痴痴地看着这点泪痕,就像忽然发现这点泪痕中,有种神秘而邪恶力量,所有不幸都是被它造成。
也不知过多久,他忽然说:“今天来三个人,真正可怕并不是公孙兄弟,而是第三个人。”
卓东来声音冰冷。
“这个人本来是不该死,因为他太聪明、太厉害,他暗器和易容术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果他刚才悄悄地走,也许会装作不知道,因为以后定还会用得到他。”
“他还没有走?”
这就是她这生中说最后句话。
“宝剑无情,英雄无泪。”
司马超群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还是没有流泪。
他至死都没有倒下,他至死都没有流泪。
05
他,把她脸贴在他断臂上。用她脸阻住他伤口流出来血。
血流在她脸上,泪也已流下。
“可是这生已经走错步,已经不能再错。”吴婉说,“这次绝不会再走错。”
她已经选好她要走路。
唯条路。
“他没有走,”卓东来说,“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已做错件事,已经不会让他走。”
他忽然转身,面对那白头盲眼老乐师,个字个字地说:“计先生,难道你真以为认不出你来?”
白头乐师直站在灯光与黑暗之间那片朦胧中,光也朦胧,人也朦胧。
那个梳着辫子小女孩,也直抱着琵琶站在他身边,苍白脸上既没有悲伤之色,也没有恐惧之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根本什都看不见,还是因她已经完全麻木。
白头乐师只手持洞箫,只手扶着她肩,脸上也连点表情都没有。
英雄泪已化作碧血。
剑上却仍然没有血,只有点泪痕,可是现在连这点神秘泪痕,都仿佛已被英雄碧血染红。
剑仍在卓东来手里,卓东来在凝视着剑上泪痕。
他没有去看司马,也没有去看吴婉。
他眼中更不会有泪。
卓东来手中剑仍在。
吴婉忽然紧抱着她丈夫,向剑尖上撞过去,剑锋立刻刺入她后背,穿过她心脏,再刺入司马心脏。
这柄剑本来就是无比锋利宝剑。
这剑就穿透两颗心。
“同同,”吴婉呻吟低语,“同同,们总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总算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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