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总对自己有
他又解释:“五位死者虽然都是极有名气的人,可是出身和行业都不同,彼此间可以说完全不认得。”
中年人忍不住插口:“凌公子,”他对少年说,“邢总吃了三十几年公门饭,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我明白。”
这位姓凌的公子,年轻明亮的双眼中,竟现出了一种甚至比邢总还老练的表情,他缓缓地说:“我只不过觉得,这五个人之间,一定有某一种神秘的牵连,五个人的命运,都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绑在一起,只可惜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把这条绳子找出来。”
他慢慢地走过去,坐到摆着碗筷的那个座位上,凝视着面前吃剩的饭菜,忽然伸出手去拿筷子,很快地又缩回来,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
少年皱了皱眉,可是神情很快就恢复沉静,他问邢总:“紫烟出现,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第六次。”
“六次出现的地方都不同?”
“是的。”
邢总说:“第一次,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庙里;第二次,是一家已经关门停业的面馆;第三次到这一次,都是没有人的空房。”
只有一副碗筷,碗里还留着小半碗剩粥。
人呢?显然是生了火,热了灶,熬上粥,吃过了早点之后才走的。
中年人忍不住冷笑:“这位仁兄,做事倒从容得很。”
少年淡淡地说:“一个人杀人如果杀多了,无论做什么别的事,都不会着急了。”
中年人仿佛忽然觉得有点发冷,凑到炉灶前面问邢总:“你找到了什么?”
邢总的眼睛里,立刻跟着发出了光。
“这个杀人的人,是用左手的。”
“对。”
“他比较喜欢吃酱豆腐。”
筷子在碗的左边,别的菜几乎原封不动,酱豆腐剩下的已不多。
“六次紫烟,五条人命?”
“是的。”
邢总的声音和神态都已沉重:“紫烟出现的三天之内,定有一位名人被刺杀而死,现场完全没有一点线索留下。”
“死的人呢?”少年问,“五位死者彼此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没有。”邢总断然道,“完全没有。”
老者正从炉灶里抓起一把灰烬在仔细观察着。
“这一次还是跟前几次一样,那股紫烟是用一种特别的燃料,加在柴火里烧出来的。”
“哪一种燃料?”少年问。
“就是做烟花火炮的老师傅们常用的那一种。”邢总道,“只不过他用的这一种,好像是京城的宝雨堂特别加料做的,所以颜色特别浓,而且经久耐烧。”
——京城,宝雨堂?燃烟的这个人,莫非也是从京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