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急瞪眼道：“服就是服，不服就是不服。”
龙四道：“好，凭这句话，
也该敬你三大碗。”
又是六碗酒喝下去，小雷
脸色还是苍白得全无血色，目光还是倔强坚定。
他已不是喝酒，是在倒酒。
碗碗火辣酒，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倒入
肚子里。
江湖豪杰服就是这种人，镖局里趟子手们，已开始围过来，脸上都已不禁露出钦慕之色。忽然有个人从人丛中挤出来，挤上茶亭，竟是个枯瘦矮小白发老人。
小雷又道：“只可惜不是你，向没这种习惯。”
欧阳急道：“你……你想怎
样？难道定要们也死几个人让你埋葬，这笔账才能扯平？”
小雷却已不睬他，又抬头盯着龙四，道：“欠你情，若有八百两银子，定还你，没有，所以来找你。”
他声音如钢刀断钉，字字接着道：“无论你要做什，只要开口就行。”
龙四大笑，道：“你欠情也好，不欠也好，只要能陪喝几杯酒，龙四已心满意足。”
碗酒行不行？”
小雷道：“行。”他大步走上茶亭，坐下，忽又道：“本就是来找你。”
龙四很意外，意外欢喜地道：“找？”
小雷看着面前茶碗，过很久，才字字道：“从不愿欠人情。”
龙四立刻道：“你没有欠情。”
他手里提着个长长黄布包袱，里面好像藏着兵刃。
镖局里人眼睛是干什？早已有人迎上来，搭讪着
小雷凝视着他，良久良久，突然拍桌子，道：“酒来！”
酒是辣。小雷用酒坛倒在大碗里，手不停，酒也不停，口气就喝十三碗。
十三碗酒至少已有六七斤。六七斤火辣酒下肚，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欧阳急看着他，目中已露出惊异之色，突也拍桌子，大声道：“好汉子，就凭这酒量，欧阳急也该敬你三大碗。”
龙四捋须大笑，道：“想不到你也有服人时候。”
小雷道：“有！”他霍然抬头，盯着龙四，“只不过雷家死人，也用不着你姓龙去埋葬。”
龙四摇着头，苦笑着道：“早就知道那老头子难免多嘴，这世上能守密人好像是已愈来愈少。”
他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急已跳起来，大声道：“这也并不是什见不得人事，若有人埋葬家人，感激还来不及。”
小雷连看都没有看他，冷冷道：“下次无论你家死多少人，都会替你埋葬。”
欧阳急脸突然涨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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