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道：“找
个女人，位十八九岁
小姑娘。”
白衣少妇冷冷地笑
笑，道：“男人要找，好像总是十八九岁小姑娘，这你不说
也知道，可是，她姓什
？”
小雷道：“好像姓丁。”
白衣少妇道：“不
小雷道：“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做错事，但谁没有做错过事呢？你若肯原谅她，……”
她忽然打断他话，冷冷道：“你在跟什人说话？”
小雷道：“你。”
她忽然回过头，看着小雷，道：“你认得？怎不认得你？”
小雷怔住。这少妇虽然也是身白衣，颀长苗条，但却是个很丑陋女人，平凡而丑陋。
他新伤和旧伤都在疼，疼得几乎没有人能忍受。可是他不在乎。
他已学会将痛苦当作种享受，因为只有肉体上痛苦，才能减轻他心里创痛。
是谁在烧饭？是她？还是丁丁？他不知道这夜她们是如何度过，对她们说来，这夜想必也长得很。
厨房就在后面，并不远。但对小雷说来，这点路也是艰苦而漫长，幸好他腿上还没有伤。
他总算走到厨房门口，冷汗已湿透衣裳。
有救你。”
小雷道：“没有？”
丁残艳道：“救你人，是你自己。”
小雷道：“自己？”
丁残艳道：“你自己若不想再活下去，根本就没有人能救你。”
她只手扶着锅，只手拿着铲子，正在盛饭。她有两只手。
小雷长长吐出口气，勉强笑道：“好像也不认得你。”
白衣少妇道：“既然不认得，来干什？”
小雷道：“来找个人。”
白衣少妇道：“找谁？”
个人背着门，站在大灶前，长裙曳地，身白衣如雪。想不到她居然还会烧饭。
无论谁看到她站在血泊中沉着和冷酷，绝不会想象到她也会站在厨房里。
小雷手扶着墙，慢慢地走进去。她当然已听到他脚步声，但却没有回头。她是不是也已拒绝跟他说话？
小雷沉默着，过很久，忍不住问道：“丁丁呢？”
她没有回答。
小雷道：“可是……”
丁残艳打断他话，冷冷道：“现在你可以走，若是走不动，最好爬出去。”
她先走，没有回头。灯光愈来愈暗淡，风愈来愈冷，远处流水声，听来就仿佛少女呜咽。小雷躺下去，什都不愿再想，只是静静地在等待着天明……
03
天明。阳光灿烂，穹苍湛蓝。晨风中传来阵阵花香，泉水香气，还有阵阵煮熟饭香。小雷慢慢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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