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上堆满
雪，地上也积满雪。
波波
眼波仿佛已到远方。
“
也记得那天正是大年三十晚上。”
“嗯。”
“要你在家过年再走，你
江水在月光下静静地流动，流动不息。
时光也
样。
你虽然看不见它在动，但它却远比江水动得更快。
波波轻轻地叹息：“日子过得真快，们好像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面。”
“七年，七年另三个月。”
波波张大眼睛，看着他，从头看到脚，从脚再看到头。
月更亮，月色已有线照在他脸上。
他脸轮廓分明，嘴很大，颧骨很高，不笑时候，确很可怕。
但波波以前却看过他笑，时常都看到他在笑。
她眼睛突然亮，比月光更亮。
“不必。”
“……”
波波忽然觉得已没什
话好说。
她本是个很会说话女孩子，但这个人面前，却好像有道高墙。
她只能笑笑，只能走。
脚，大声吩咐：“回去，先押这批货回去！”
05
风从江上吹过来，冷而潮湿。
月已高，那巨大铁钩，却还是低垂在江面上。
月色凄迷。
波波嫣然笑道：“你记得真清楚。”
“离开石头乡那天，正在下雪，还记得你们来送。”
他目光深沉而遥远，好像在看着很远地方。
那地方有块形状很奇特大石头。
两个十七八岁少年人，和个十二三岁小女孩，就是在那块石头下分手。
她突然冲过去，捉住他手：“原来是你，你这个傻小子！”
江上风虽然很冷，幸好现在已经是三月，已经是春天。
何况，个人心里若是觉得很温暖，就算是十二月风，在他感觉中也会觉得像春风样。
波波心里就是温暖。
能在遥远而陌生异乡，遇见个从小在起长大朋友，岂非正是件令人愉快事？
谁知道奇怪人却突然说出句让她觉得很奇怪话：“你不认得？”
波波怔怔：“应该认得你？”
“嗯。”
“你认得？”
黑衣人声音中竟有种很奇妙而温暖感情，甚至仿佛在笑：“你是辆小汽车！”
远处有盏灯，灯光和月光都照不到这神秘黑衣人脸。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波波，只有双眼睛在发着光。
这双发光眼睛，好像也正在看着波波。
波波忽然感觉到有种无法描述压力，压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过很久，她总算说出三个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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