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
笑渐渐冻结。
“他奶奶熊。”张大帅又重重地把手里两张牌往桌上
拍，覆盖在桌上，“又是他奶奶臭蹩十，连点都赢
。”
高登看着他，什
话都没有说。
“老弟，这次算你运气好。”张大帅叹口气，“但是俺还是不服气，改天咱们再来赌，只可惜今天……”
他忽然压低声音，又道：“今天不是俺怪你，你为什要放那黑小子走呢？”
牌已分好。
大厅仿佛忽然又变成坟墓，每个人连呼吸都已停顿。
他们虽然已见惯掷千金无吝色豪赌客，但五万把输赢实在太大。
高登随随便便地将手里两张牌看看，就翻过来，摆在桌上。
张丁三，张杂八。
张大帅忽然卷起衣袖：“老弟，咱们来赌把怎样？”他推开那做庄，“把见输赢，
输，你就赢十万，你输，就算你活该。”
高登笑。
其实那也不能算真在笑，只不过嘴角露出丝笑意。
“好。”他连想都没有想。
“咱们来推牌九。”张大帅也跟真张大帅样，喜欢吃狗肉——吃狗肉意思就是推牌九。
大帅瞪着他，冷冷道：“枪就在你手里，人就在你面前，你还等什？”
梅礼斯轻轻咳嗽几声，把手里枪慢慢地放在旁边桌子上。
“是个律师，懂得法律，”他掏出块手巾在擦汗，“不能杀人。”
“是不能，还是不敢？”
张大帅突然大笑，大笑着走到高登面前：“老弟，输赢怎样？”
高登淡淡道：“随时都可以杀他，为什要着急？”
“咱们现在就去做他怎样？”
“是你请来。”高登已慢慢地站起来，手动，桌上枪已不见。
张大帅又大笑：“把高老弟赢来钱送到他饭店房间去，咱们
只有点。
张大帅大笑：“老弟，看样子你这手只怕是输定。”
高登还是在微笑，双手仍然同样稳定干燥。
这个人神经就像是钢丝。
张大帅“啪”地，将手里两张牌拍，合起，再慢慢地推开。
也许他本来就是特地在模仿那位狗肉将军。
“好。”高登还是点考虑都没有。
立刻就有人送来副象牙牌九。
张大帅将三十二张牌九都翻过去：“你随便选两张，再选两张给。”
他大笑道：“俺是个痛快人，要赌也赌得痛快。”
“赢得还不够。”高登总算抬头看他眼。
“赢多少？”
“五万五。”
“你想赢多少？”
“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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