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已挟着露丝从木箱上跳下来。
露丝已晕
过去，所以她死
时候并没有痛苦。
“砰”地，枪声
响，子弹已贯穿她眉心，射入她大脑内。
高登枪是绝不会落空。
张大帅眼睛里露出满意表情，他钱花得并不冤枉。
金二爷却再也没看他眼，喷出口雪茄烟，挥手道：“先搜三楼上二姨太卧房里保险箱，若有人挡路……”
他没有说下去，只做个手势。
这手势意思就是：“格杀勿论！”
04
“先杀女人，再杀黑豹！”
金二爷背负着双手，慢慢地下车：“你们三爷呢？”
“三爷不是跟二爷起在田八爷家里喝酒
？”应门陈大麻子觉得很奇怪。
陈大麻子也是张大帅手下老人，柄斧头也曾劈死过不少跟“老八股党”作对人，若不是因为好酒贪杯，也不会屈为门房。
若不是因为他虽然好酒，却很忠诚可靠，张大帅也不会要他做自己老窝门房。
金二爷吸口雪茄，慢慢地喷出来：“
跟他早就分手，他怎还没回来？”
言为定？”
“闲话句。”
“好，你退后三步，就下来。”黑豹人已开始动，手里钥匙立刻响起来。
张大帅立刻退后三步，却乘机在高登耳畔轻轻说八个字：“先杀女人，再杀黑豹！”
03
他已看出黑豹绝对没法子用个死人来作盾牌，高登枪再响，黑豹就得倒下去。
但是枪声并没有再响。
就在第响枪声过后那
高登手已经滑入晚礼服衣襟，指尖已触及枪柄。
他手指比枪还冷。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张大帅这个人。
他不愿为这种人做任何事，可是他们之间“合约”却必须遵守。
枪手也有枪手规矩。
陈大麻子当然也不知道。他正想开口，忽然阵刺痛。
刘司机手里刚抽出来柄刀，已刺入他左胸旁第三根肋骨和第四根肋骨之间。
那里正是距离心脏最近地方。
陈大麻子连声惨呼都没有发出来，就倒下去，倒下去后，嘴角才开始沁出鲜血。
他眼睛并没有闭起来，双凸出眼珠子，还在瞪着金二爷。
十二点分。
在霞飞路后面高级住宅区，有栋面积很大三层楼花园洋房。
壁上大钟刚敲过十二响，忽然有六辆轿车，急驶而来，停在门外。
下车按铃是金二爷司机老刘。老刘脸是张公馆每个人都认得。
本来门禁森严张公馆，铁栅大门立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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