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可以死
，”沈春雪又道，“黑豹恨，就因为没有为他死。”
黑豹握紧
双拳，脸色已苍白如纸。
沈春雪突然转身，看着他：“可是现在已准备死，随便你想要怎
死都没关系。”
“不想要你死。”黑豹忽然又露出他雪白牙齿微笑，“还要你们活下去，舒舒服服地活下去。”
沈春雪仿佛吃
惊：“你……你还想怎样折磨们？”
沈春雪终于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金二爷面前，看着他，忽然笑笑，笑得又酸又苦：“本来确恨过你，总是在想，总有天你会遭到报应，到那时就算看到你死尸被人丢在阴沟里，也不会掉滴眼泪。”
金二爷静静地听着。
“可是现在已发现想错。”沈春雪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像是已下很大决心，“现在才知道，你虽然很可恨，但有些人做事却比你更可恨，更残酷。”
她说那些人，自然就是在说黑豹。
“他要报复你，无论谁都没有话说。”沈春雪慢慢地接下去，“可是你女儿并没有错，他不该这样子伤她心。”
波咬紧牙。
“现在你是不是还认为应该这样做？”黑豹问出来话就像是刀锋。
波波挨这刀，她现在已完全无法抵抗，更无法还手。
黑豹突然大笑，大笑着转过身，面对着沈春雪。
沈春雪面上惊讶之色已胜过恐惧，她也从未想到这少女竟是金二爷女儿。
黑豹没有回答这句话，冷笑着道：“要你们好好活着，好好去想想以前那些事，也许你们会越想越痛苦，但那却已和无关。”
沈春雪身子突然发抖，金二爷也突然变得面如死灰。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活着有时远比死还要痛苦得多。
“你为
金二爷看着她，目中突然露出丝安慰之色，自从他倒下来之后，这是他第次听到有人在为他说话。
为他说话这个人，却是他曾经伤害过人。
“对不起你。”金二爷突然说道，“也连累你。”
“你没有。”沈春雪声音更平静，“开始虽然是你勉强，但后来你对并不坏，何况，若不是自己喜欢享受，也不会依你。”
金二爷苦笑。
“你是不是说过切事都是他逼你做？”黑豹笑声突然停顿。
沈春雪茫然点点头。
“现在你为什不报复？”黑豹声音又冷得像刀锋。
“……”
“你可以去撕他皮，咬他肉，甚至可以杀他，你为什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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