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师道:“你明白什?”
马如龙道:“你是想自己对付,想亲手来杀。”他淡淡地接道:“因为除杀人外,你已没有别乐趣。”
这句话就像是根针,根必定会直刺入对方心底针。绝大师却全无反应,冷冷道:“如果你不愿出手,也可以选另外个人。”
马如龙道:“还是选你。”
绝大师道:“很好。”
邱凤城果然没有死。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死中复生。马如龙又想到金振林那枪,想到他贴胸慎藏那块玉佩。有小婉这个人,他才能解释那块玉佩。他计划每个步骤、每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细密安排。每次他都先将自己置之于死,让别人不能怀疑他。
现在他已经呕吐过,将毒酒都吐出去,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可以活下去,说不定可以活到百七八十岁,比谁活得都长。现在他们目标已经转移到马如龙身上。每个人眼睛里都仿佛有把利刃。
第个开口是冯超凡:“你还有什话说?”
马如龙无话可说。如果他把这件事真相说出来,有谁相信邱凤城捏死小婉?有谁相信他会泄露自己秘密?又有谁相信他会在自己酒杯中下毒?
绝大师已经在冷冷地问:“这次你还有什事要交代?”
马如龙道:“其实本来不该选你,你内力虽然不及吃苦和尚,剑术虽然不及玉道人,可是你杀人经验远比他们丰富,远比他们会杀。”他叹口气:“只可惜虽然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要选你。”
绝大师不能不问:“为什?”
马如龙道:“选你,只因为你是个残酷固执自大狂人,总认为只凭你自己就可以判别人罪,只要你自己判个人罪,你就要赶尽杀绝,非把那个人杀不可。”他声音已激动:“选你,只因为要替那些被你冤杀人出口气,纵然不是你对手,但是可以保证,定有法子可以跟你同归于尽。”
马如龙掌中纵然还有宝剑,囊中纵然还有黄金,身上纵然还有狐裘,这次他无法再重施故伎。
绝大师道:“现在你罪行虽然已有铁证如山,但是以你为人,还是绝不会认罪,更不会束手就缚。”
马如龙承认。现在他不但已无法辩白,而且已无路可走,他自己也看得出这点。但是只要他还有口气在,就绝不肯放弃反抗。
绝大师道:“以们四人之力,要拿你虽然易如反掌,但是们也不愿以多为胜,以大压小。”
马如龙忽然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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