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小子钱包真不轻,他那撞最少已经撞出二三十两白花花银子。
小叫花心里直乐,双大眼睛却已被那辫子姑娘长腿勾去。
等到她拿着铜锣来求“看官们给两个钱”时候,这个向只会求人施舍小叫花居然也变得大方起来,居然也抓出把钱撒在铜锣里。
辫子姑娘看着他嫣然笑,小叫花就昏头,正想再抓把钱撒过去,两边肩膀忽然被人按住。
被两个他同行按住。
吴涛当然不会去追。
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惹麻烦生闲气人,可是被这撞之后,看热闹心情也被撞跑。
于是他返回客栈,牵出那匹驴子,打道直奔济南府。
他居然真是去济南府。
不管他是从哪里来,这点倒是真不假。正午时候,他真已经到济南城。
像都很规矩,全都安安静静地分拨聚在两三个角落里。别人不给,他们也不要;别人给得再多,他们也样不声不响,连个“谢”字都不说。
每拨乞丐中,都有两个年纪比较大,身上背个麻袋,远远地坐在后面,不管谁讨来东西都得交给他们,再由他们按人分配。
谁也想不到要饭叫花子这行居然也这有规矩有制度,大家都觉得很有趣。
其中只有个眼睛大大小叫花连点规矩都不懂。
这小子圆脸大眼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看见人就笑,笑就伸手;也不知是因为他长得讨人喜欢,还是因为他看人看得准,这小子伸出来手总是很少有空着回去时候。
按住他两个乞丐,个麻,
03
场子里锣鼓敲得正响,个十七八岁梳着两条辫子大姑娘正在场子里翻斤斗,双又长又直又结实腿好像随时都可能把那条用小碎花棉布做好裤子撑破。
所以这个场子比什地方都热闹,四面看把戏人比哪里都多。
小叫花就像泥鳅般从人里挤进来,蹲在地上直喘气。
他知道那个尖头灰脸、毛不拔老小子绝不会追来,而且暂时也不会发觉腰里钱包已经到他大荷包里。
所以他讨来钱比谁都多,可是每文都进他自己荷包。
荷包已经饱起来,他还是不停地在人群里乱闯,有次差点把吴涛撞个斤斗。
吴涛文钱也没给他。
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肯把钱财施舍给别人朋友,他钱赚得也很辛苦,好像远比这小叫花还辛苦得多。
他知道这小叫花是故意撞他,只可惜这小子比泥鳅还要滑溜,撞就跑,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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