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最底层
空舱，已在湖水下。
“
郭灭已经没有反应。
他忽然觉得非常疲倦，非常非常疲倦，他这
生中从未觉得如此疲倦过。
他虽然还能听得到元宝说话，可是已经没有点反应能力
。
就好像元宝和萧峻样，他们虽然还能思想，可是思想已经变得比平常迟钝得多。
他们忽然也陷入种半昏迷状况中。
“什
法子？”
“把下面船板打破个洞，让海水倒灌进来，
们就可以出去。”元宝叹口气，“只可惜这个法子并不容易。”
这个法子当然不容易。
因为这是条造得特别坚固船，每块船板都是经过特别选择坚木，而且远比任何人能看见到木板都厚得多。
如果郭灭没有受伤，在他说来，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郁而死？
他当然也已明白，高天绝为什定要他去杀郭灭，可是在他得手后非但没有愉快得意之色，反而发出那种又悲伤又可怕笑声。
这些错综复杂事，萧峻现在虽然已完全解，可是元宝想不通问题，也同样是他想不到。
他也和元宝样，很想问个清楚。
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不能问。
直到他们忽然听到阵“叮叮咚咚”敲打声时，他们才比较清醒点。
声音就是从他们想要打破船板外面传来。
他们想把船板打出个洞，可惜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力气。
现在外面居然有人在替他们敲打，而且好像很快就要打出个洞来。
外面人是谁？
可惜他不但受伤，而且伤得极重。
元宝还抱着万希望，所以还在问郭灭：“你伤口有没有敷药？有没有好点？”
终日在刀口讨生活江湖人，总难免有受伤时候，身上总会准备有些独门伤药。
可惜郭灭不是别人，所以元宝很快就打消自己这个想法。
“你身上当然不会有伤药。”元宝叹气，“如果武功也像你样，已经认为世上没有人能伤毫发，也不会带伤药。”
现在这些问题都已经不是最重要个问题，最重要个问题是，他们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因为他们如果不赶快离开这里，很可能就要被活活闷死。
那时候他们当然还不知道空气中如果缺乏氧气，无论武功再高人，都会觉得疲倦衰弱无力，然后就会长眠不起。
可是个人如果无法呼吸就会被闷死，这件事却是古往今来人人都知道。
元宝忽然说：“只有个法子，”他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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