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究竟不愧为名家子弟,惊乱之中,还是有几人拔出了佩剑,剑光如惊虹交剪,直刺俞佩玉。
只听“当当”几响,这几柄剑竟被震得飞了出去,俞佩玉满怀悲愤俱在这一剑中宣泄,这一剑之威,岂是别人所能招架。
昆仑、点苍弟子,又怎会想得到这少年竟有如此神力。
惊呼怒叱声中,俞佩玉已如脱兔般冲出重围,电光闪过,雷霆怒击,他身形却已远在十丈外。
,bao雨,俞佩玉放足狂奔,他已忘了一切,只想着逃,他虽不怕死,但却绝不能含冤而死。
“当”的,长剑落在他身前。
白面道人一字字道:“你已只有一条路可走,这已是你最幸运的一条路。”
不错,这的确已是他唯一的一条路。
只因所有的一切事他都完全无法解释,他所受的冤屈,无一是真,但却都比“真实”还真,而“真实”反而不会有一人相信。
此刻唯一可替他作证的,只不过是红莲花,但红莲花却又能使人相信他么?他又拿得出什么证据?
满了悲愤、怨毒之色。
白面道人声如裂帛大喝道:“俞佩玉,他老人家是如何死的?你说,你说!”
俞佩玉全身颤抖,道:“他……他老人家……”
白面道人怒吼道:“他老人家是否死在你手上?”
俞佩玉以手掩面,嘶声道:“我没有,绝对没有……我死也不会动他老人家一根手指。”突听“嗖”的一声,他腰畔长剑已被人抽了出去。
身后的呼喝
在平时,红莲帮主说出来的话固然极有分量,昆仑、点苍两派的弟子,也万万不致怀疑。
但此刻,这件事却关系着他们掌门的生死,关系着他们门户之惨变,甚至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命运。
他们又怎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纵然这人是名震江湖的红莲花。
俞佩玉思前想后,只有拾起了地上的剑,他已别无选择——他突然怒挥长剑,向前直冲了过去。
昆仑、点苍两派的弟子纷纷惊呼,立时大乱。
白面道人手里拿着这柄剑,剑尖不停地抖,颤抖的剑尖正指着俞佩玉,他火一般的目光也逼着俞佩玉,颤声道:“你说,这柄剑是否就是你弑师的凶器?”
这柄剑,的确就是杀天钢道长的,这柄剑的主人已不再存在,这柄剑,此刻却正在俞佩玉身上。
俞佩玉心已滴血,只有一步步往后退。
剑尖也一步步逼着他,剑虽锋利,但这些人的目光,却比世上任何利剑都要锋利十倍。
他仆地跪倒,仰首向天,热泪满面,狂呼道:“天呀,天呀,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难道真的该死么?”